这个问题比前面那个更唐突更过分，但从庄颜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自然，在她那透明
心中，每
束阳光都能被晶莹地透过和折射。
罗辑把车缓缓地停
下来，庄颜惊奇地看着他，他则看着前方阳光斑驳路。
“面壁者是有史以来最不可信人，是最大骗子。”
“这是你们责任啊。”
罗辑点点头，“但，庄颜，
下面对你说是真话，请你相信。”
船停泊在湖对岸栈桥上，有辆敞篷吉普车停在湖岸林边，把车开来人已经离去。
“这车是军用吧？来时候看到周围有军队，过三个岗哨呢。”庄颜上车时候说。
“没关系，他们不会打扰们。”罗辑说着发动车子。
这是条穿越森林很窄简易公路，但车子行驶在上面很稳，林中未散晨雾把穿透高大松林阳光缕缕地映出。即使在引擎声中，也能清晰地听到林间鸟鸣。清甜风把庄颜长发吹起，缕缕撩到他脸上，痒痒之中，他又想起两年前那次冬日之旅。
现在周围切与那时冬雪后华北平原和太行山已恍若隔世，那时梦想却与现在现实无缝连接，罗辑始终难以置信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球形运动帆升起来，当船离开栈桥时，把手伸进水里。
“这湖里水很冷。”罗辑说。
“可这水好清好清啊！”
像你眼睛，罗辑心里说，“你为什
喜欢雪山呢？”
“喜欢国画啊。”
庄颜点点头，“罗老师你说吧，相信。”
罗辑转头看庄颜眼，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而且似乎已经看好长时间，那眼神中略带好奇，但更多是清纯善意。林间光束从她脸上和身旁道道地掠过，看到罗辑在看自己，她目光并没有回避。
“罗老师，你真有战胜外星人本领？”庄颜问道。
罗辑被她孩子气完全征服，这是个除她之外无人可能向面壁者提出问题，而且他们才认识很短时间。
“庄颜，面壁计划核心意义，就在于把人类真实战略意图完全封装在个人思维中，这是人类世界中智子唯不能窥视地方。所以总得选出这样几个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超人，世界上没有超人。”
“但为什选中你呢？”
“国画和雪山有什关系吗？”
“罗老师，你知道国画和油画区别吗？油画让浓浓色彩填得满满，有位大师说过，在油画中，对白色要像黄金那样珍惜；可国画不样，里面有好多好多空白，那些空白才是国画眼睛呢，而画中风景只不过是那些空白边框。你看那雪山，像不像国画中空白？”
这是她见到罗辑后说最长段话，她就这滔滔不绝地给面壁者上课，把他当成个无知学生，丝毫不觉得失礼。
你就像画中空白，对个成熟欣赏者来说，那是纯净但充满美内容。
罗辑看着庄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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