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宇宙闪烁（5 / 6）

是什？也许是自己死亡，像杨冬那样；也许是场像前几年印度洋海啸那样大灾难，谁也不会将其与自己纳米研究项目相联系（由此联想到，以前每次大灾难，包括两次世界大战，是否都是次次幽灵倒计时尽头？都有个谁都想不到像自己这样人要负最终责任）；也许

沙博士，真是个神经病。”说完转身走进昏暗馆内。

汪淼将箱子放到车座上打开，拿出副3K眼镜，这东西很像他刚用过v装具中头盔显示器。他拿起副走到车外戴上，透过镜片看到城市夜景没有变化，只是暗些，这时他才想起要将开关打开，立刻，城市化作团团朦胧光晕，大部分亮度固定，还有些闪烁或移动着。他知道，这都是被转化为可见光厘米微波，每团光晕中心就是个发射源，由于波长原因，不可能看清形状。

他抬起头，看到个发着暗红色微光天空，就这样，他看到宇宙背景辐射，这红光来自于百多亿年前，是大爆炸延续，是创世纪余温。看不到星星，本来，由于可见光波段已被推至不可见，星星应该是个个黑点，但厘米波衍射淹没切形状和细节。

当汪淼眼睛适应这切后，他看到天空红光背景在微微闪动，整个太空成个整体在同步闪烁，仿佛整个宇宙只是盏风中孤灯。

站在这闪烁苍穹下，汗淼突然感到宇宙是这小，小得仅将他人禁锢于其中。宇宙是个狭小心脏或子宫，这弥漫红光是充满于其中半透明血夜，他悬浮于血液中，红光闪烁周期是不规则，像是这心脏或子宫不规则地脉动，他从中感受到个以人类智慧永远无法理解怪异、变态巨大存在。

汪淼摘下3K眼镜，虚弱地靠着车轮坐在地上。在他眼中，午夜城市重新恢复可见光波段所描绘现实图景，但他目光游移，在捕捉另外些东西：对面动物园大门旁排霓虹灯中有根灯管坏，不规则地闪烁着；近处棵小树上树叶在夜风中摇动，反射着街灯光，不规则地闪烁着；远处北京展览馆俄式尖顶上五角星也在反射着下面不同街道上车灯光，不规则地闪烁着……汪森按莫尔斯电码努力破译着这些闪烁。他甚至觉得，旁边几幅彩旗在微风中飘出皱褶、路旁洼积水表面涟漪，都向他传递着莫尔斯电码……他努力地破译着，感受着幽灵倒计时流逝。

不知过多久，那个天文馆工作人员出来，问汪淼看完没有。当看到他时，他样子使那人双眼中睡意下子消失。收拾好3K眼镜箱子，那人又盯着汪淼看几秒钟，提着箱子快步走回去。

汪森拿出手机，拨通申玉菲电话，她很快就接，也许她也度过个不眠之夜。

“倒计时尽头是什？”汪淼无力地问。

“不知道。”说这简短三个字后，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