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欣从床上坐起来,打断刘不德话:“记着。怎样,决定好?”
电话里刘不德上气不接下气:“还……还没。……答……答应你……不是……是……是答应那具尸体请求,你……你能……能帮……处理掉……尸体吗?”
叶子欣暗自窃喜,刘不德答应,就证明可以实施下面计划。她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说:“当然可以,不过在把尸体处理掉之前,们需要拍摄个视频。”
刘不德疑惑:“拍什视频?”
叶子欣耐心地解释:“当然是日后用来威胁慕小蓉
有台老式收音机放在地板上,收音机里正播放着首老歌,曲调沉重,让人心情瞬间陷入低谷。房间靠窗户位置,放着个竹藤摇椅,椅子前后摆动,发出吱吱嘎嘎响声,藤椅上坐着位穿着旗袍中年妇女,她头发高高盘起,插着根绿玉蝴蝶簪,身上则穿着黑色绣有白色碎花旗袍。
妇女只手搭在藤椅上,只手在腿上有节奏地拍打,用不符合女性嗓音跟着收音机里传出曲调哼唱着——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g,m生涯常分手,样分别两样情……
许多年前,叶子欣还很小,她母亲每每晚饭过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藤椅上听着收音机。耳边回荡这首《驼铃》,是母亲钟爱歌曲之。
房间里灯光昏暗,地上尘土飞扬,叶子欣站在门前,看着熟悉房间,听着那首略显古怪歌,心脏开始不安分地跳动。她迈着步子走进房间,视线看向角落摆放衣柜,衣柜上面有个大镜子,镜子里叶子欣小小身材,有点婴儿肥,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身上穿着校服。
重新开始人生?她快步绕过藤椅,正面看向旗袍妇女。妇女闭着双眼,那张久违脸上打厚厚粉底,嘴唇也涂上胭脂。叶子欣兴奋地扑进母亲怀里,带着哭腔喊道:“妈妈。”
母亲身体动动,声音平淡地说:“你不该来这里,你不能来这里,快离开,快……”说着,母亲推开叶子欣。
叶子欣跌坐在地上,脸已经哭花,固执地说:“不,让留在这里陪着你。”
藤椅发出嘎吱嘎吱响声,收音机里老歌还在继续。母亲缓缓站起身,走到叶子欣身边,伸出手掌狠狠打在她脸上,语气变得愤怒:“你要替报仇啊,为什不去替报仇,走,留在你该留世界,要让慕小蓉生不如死。”
叶子欣捂着隐隐作痛脸颊,委屈极,母亲却不顾她委屈,抓住她小手,拉扯着她走到门前,将她扔出房间。房间外,是无底深渊,她不断地下坠,不断地下坠,过许久,忽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熟悉房间变得陌生,手机在耳边连续不断地响着。若有所思拿起手机,上面显示个号码,接起,还没等叶子欣说话,对方便说:“是……是刘娟吗?是刘不德,还记得吗?就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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