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分不清是哪里疼痛,逐渐蔓延在全身。
沈郜上前去扶,却见楼既回抬起头来,面容阴鸷妖异,双眸片空洞。
他心里顿时咯噔声。
督主……怕是已经被刺激到,完全走火入魔。
楼既回抬步走进去。
出乎预料是,没有太医与仆人来回忙碌身影,只有洛芒推开门,步步走出来。
那小崽子穿着身白衣,双眼通红,冷冷注视着他,说:“你来晚,父亲已经薨,他走前说……”
“虽然未能见你最后面,但是他会在黄泉路上等你,起走。”
楼既回怔住。
他坐在龙椅之侧,双腿交叠派闲适,手中把玩着明黄奏折,唇角噙着笑,那笑却未达眼底,命令道:“说。”
“洛大人……洛大人病危!”
满朝哗然。
楼既回眼底片冷凝。
“意料之中。”
。
沈郜揪起心。
哪怕线条粗大如他,也开始意识到,这样下去话,督主肯定要出事。
却,谁也没想到,洛识微要更早步。
那日凌晨,东厂骏马停在宫门前,督主翻身下马,身蟒袍披风飒飒,手持长剑入宫上殿,准备朝会。
那翻云覆雨、手遮天权臣,似乎已经习惯将切掌控在手中,但是唯独这次,他慢慢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很难理解洛芒口中话,都说什。
砚卿……走?
他迟钝想着。
“督主——!”
沈郜跟上来,就见楼既回毫无征兆口鲜血喷出来,他手用力抓住大门,用力到青筋迸出,似乎难以承受那股莫名剧痛。
他轻笑声,喃喃道:“不过,也总该送他程才是。”
楼既回从容自若走出大殿,过程中,甚至还有闲心处理掉闹事*员,他平静地策马回到东厂,路来到那方小院。
堂堂天下之师洛识微,从入朝为官那天就住在东厂里面,多荒唐……但是他们都维持着这点默契不曾打破。
他砚卿啊,直都被稳稳地禁锢在他身边,不曾离开。
想到这里,他唇角甚至浮现出抹淡笑。
所谓禁止佩带武器,在他面前形同虚设,甚至是大殿之上,言不合还会染上点鲜血,时间人人自危。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响太和殿大门。
是沈郜。
这样庄严肃穆朝会,按理说天大事也要靠后站,却没想到沈郜不顾规矩急匆匆冲进来,脸上泛着是前所未有惶恐,他跪下来,望向明堂之上那道龙章凤姿、绝代风华人影,时间连声音都顿起来:“督……督主……!”
楼既回显然已经意识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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