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把将人丢开。
洛识微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身体踉踉跄跄后退,刚被鞭笞过后背直接撞在大门前,顿时痛眼前黑,他“嘶”声,暗暗磨牙,很好,这仇他记下来。
“你可以不管,但是在配合东厂办案之前,要是先病死,您记得想好说辞,怎和九千岁交代。”
青年靠在门上,眉眼微垂神情恹恹,他低低咳嗽几声,紧接着擦擦唇角,抹血渍从苍白唇瓣间闪而过,气息愈发清浅,仿佛就靠这口气吊着命呢。
沈郜脸色黑,道:“找大夫当然可以,你要貌美丫鬟是什意思?”
沈郜指指前面小院,说:“接下来这段时间,您就住在这里吧,等配合们查清那洛芒底细,自然就可以回家。”
洛识微点点头,随口问道:“那儿子呢?”
“当然是关在东厂私牢里,”沈郜理所当然说:“他肯定不能和您住在起啊,得防止你们串供。”
这直白吗?
洛识微裹裹身上白裘,哑着嗓子慢吞吞问:“他算是囚犯,算客人是吧?”
东厂办案,督主亲至,不经刑部与大理寺,直接从正三品御史家里抄走洛庭独子独孙,扬长而去。
御史洛庭当场气昏,醒来后称病告假闭门谢客,这消息在朝野上下又是片哗然。
在这消息传沸沸扬扬时,洛识微已经被迫来到东厂。
东厂位于京师东华门旁,作为晋国特权机构,这里掌握着朝野上下切重要信息,是为情报重地,除军队重兵看守之外,出入者无不是番役与锦衣卫。
过去,锦衣卫是隶属于皇帝军事机构,但是自从楼既回出任东厂提督职开始,这支军队连带北镇抚司便都被他纳入东厂之中。
洛识微哑着嗓子,语气慢吞吞,却格外理直气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不找人伺候,还想饿死不成?”
沈郜骂骂咧咧:“果然不愧是含着金钥匙娇生惯养纨绔子弟。”
洛识微对
“自然。”
“那您记得给配个大夫,最好是太医。”
洛识微走进去,瞥眼这寂静到近乎荒凉小院,非常自来熟补充道:“再来四个貌美丫鬟伺候生活起居,六个杂役把这里打扫干净。”
沈郜都被他这副颐指气使态度给气笑。
他粗,bao拎住洛识微衣领,脸上刀疤伴随着冷笑愈发狰狞冷厉,股见过血气息扑面而来,他拍拍病秧子苍白恹恹脸颊,警告道:“洛小公子,这里是东厂,不是你天天逛青楼楚馆!”
这也就代表着,楼既回可以不经刑部,查案办案,想处理谁直接抓进昭狱进行审讯,自行判决。
刑部最初当然是有意见,楼既回权利过大,那刑部与大理寺这等司法机关岂不是形同虚设?
“后来呢?”洛识微问。
陪同他走进东厂大役长沈郜挠挠头,笑着说:“后来刑部尚书就死呗。”
“……”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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