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
督主轻笑声,指指洛芒,随意吩咐道:
楼既回那把随身携带长剑,沾满皇室血,几乎断晋氏江山根!
洛芒直低着头,他隐忍抿着唇,眼中是掩饰不住滔天恨意,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外泄……
就在这时,洛识微脚踹过来,哑着嗓子不耐烦道:“洛芒,抬起头来给九千岁看看,怎性格这墨迹,点都不像老子,啧……”
他嘀咕声:“不会真是喜当爹吧?”
洛芒,老子,喜当爹。
这个时候,越是护着洛芒,越会激起那个狡诈多疑督主疑心,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但……还不够。
果然。
楼既回将目光投向男孩,慵懒声音命令道:“抬起头来,让看看这位混账小公子,生出来什样儿子。”
洛芒身体僵。
松开手,低笑声,这笑,那本就昳丽面容更是风华绝代,艳色逼人。
他说:“你还真是对自己亲人下得去手。”
洛识微病歪歪靠在床头,面容苍白,语气恹恹:“这有什,本就不知能活多久,当然要及时行乐,凭什被人伦道德束缚?”
他说着,突然看向楼既回,笑容慢慢扩大,轻声说:“这点,世间俗人或许不理解,但是杀伐果断督主不会也无法理解吧?”
杀伐果断,这点是指他对皇室做那点事。
三个关键词宛若盆冷水泼下来,情绪激动男孩立刻冷静下来,他慢慢抬起头来,眼中充斥着畏惧水意,怯怯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男人。
洛芒手用力抓紧角,似恐惧,却还带着股与生俱来坚韧,让他不肯这丢人哭出来。
“父……父亲……”他喊着洛识微,低低声音中带着股寻找安全感惶恐。
楼既回似笑非笑打量着洛芒,说:“确不怎像你。”
洛识微漫不经心道:“长得不行,性格也不像,倒像是那个怂包爹,啧,怎说好像才是野儿子似。”
这是他第次直面楼既回,这个手遮天窃国之贼。
十年前,父皇驾崩,他刚刚出生,因未来得及记在玉碟上而逃过劫,但是从懂事开始,他就无数次听过关于那场宫变记载。
先帝记录在册皇子十二人,上到四十岁下至七岁,在那天,楼既回就是身黑袍手持长剑,宛若煞神,屠戮到最后仅剩四人。
而后,因太子登基后不服管教,杀之;下任皇帝意图联合镇国大将军拿下楼既回,断四肢圈禁至疯癫。
如今,算上洛芒,皇室血脉也不过就剩下三人。
侧有人低声喝斥:“大胆!”
楼既回眼角上挑,似笑非笑,指着洛识微说:“你确如传闻所言,是个混账。”
洛识微厚着脸皮:“多谢夸奖。”
他悄无声息松开被子中只手,后背已经片淋漓。
楼既回能说出这样句话,就代表着,他总算……总算是把洛家嫌疑给洗清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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