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思路没错。”黎希颖合上电脑,“上蜡太厚不仅画蛇添足,也影响屏风美感,祁雪明不可能犯这样错误,只能解释是故意为之。为什?”
“你问,问谁?”雷涛摇头,“想不出来。”
以后就没有再打过蜡。”祁向君说,“不敢动它,生怕破坏什原有东西。梅……东元应该也是和样思维方式。”他不愿意再称梅东元为老师,但还不习惯直呼其名,“跟你们说过。玉牌会在手中,是因为叔叔让把它送去清洗然后打蜡。他说他会给玉器师傅打电话提具体要求,不清楚这蜡层厚度是不是他要求。你们觉得有什问题吗?”
“说不好……”雷涛踌躇,“不如们先把蜡层去掉吧。这厚,蜡质又老化,有些地方显得脏兮兮,可能会盖住些细节。”
“那得费点工夫,因为除掉蜡层之后还得清洗和重新抛光。”祁向君把屏风从木架上拿下来,换上塑胶手套,戴上口罩,打开旁边个柜子。
滕鸣主动提出帮忙,祁向君求之不得。其他人插不上手,干脆退出工作室,到外间沙发上稍事休息。
开始就不顺利,让雷涛感到双手在空中乱抓般无力,心静不下来。他从祁向君书柜里抽两本介绍古代书画著作,随手翻翻但根本看不进去。祁雪明对侄子说,切都在屏风里。这句话颇为耐人寻味。雷涛直觉得,图案可能是关键,因为如无必要,祁雪明不会耗时耗力地雕刻出那样复杂图形。但现在想想,或许那只是障眼法,因为祁雪明不管留下什线索,都必须防备被同为大行家且博闻强识梅东元看出破绽。
梅东元和他是几十年朋友,十分熟悉他性格、爱好和手艺上特点,所以祁雪明必须另辟蹊径,在老朋友想不到地方下手。那会是什呢?屏风里……刚才黎希颖已经用透射光照过屏风,虽然因为蜡层缘故有些地方比较模糊,但他们都没看出什不妥。他泄气想,也许真是自己想歪。
坐在沙发另边黎希颖和秦思伟打开电脑在网络上搜索资料,查看石蜡和玉器上蜡各种文献。两个人肩膀自然地靠在起,不知为何勾起雷涛心底丝苦涩。有些人、有些事,旦擦肩而过就永远不会再和你有交集,但错过和遇见样,来去不由人。有些时候,不是不想把握机会,只是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那根希望稻草,或者不敢去承受可能惨痛代价。所以有些错过是身不由己,有些其实是自己选择。既然选择,就得接受它结果,只不过洒脱地挥挥手是太高境界,说着容易做着难。
“这些资料千篇律,都没什用。”秦思伟流露出些许失望。
“可能是咱们跑偏。”雷涛语带懊丧,“梅东元琢磨九年都没结果,不太可能让们招制胜。”
“没关系,换个思路慢慢来。”秦思伟反过来安慰他,“们破案时走弯路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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