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咱放手东翻西找不好吧。”滕鸣语调变得柔和,“要不还是让警察来吧。”
三个小时后,警方搜证人员在墙角废弃烟道中找到个用胶布缠很多圈,尺见方沉甸甸铁皮盒子。过去平房都是烧煤炉取暖,为安全墙内做烟道。改造后四合院变为烧锅炉地采暖,废弃烟道被封死,留下个空腔。铁盒子表面已经锈迹斑斑,打开之后,里面有两个用胶布裹缠黑色油布包裹,还有几块碎石头。
“这是翡翠原石啊。”滕鸣戴上警员给他手套,拿起块碎石在窗边观察,“无种无色砖头料,价钱比砖头贵不多少。不过这块表皮有处
“东耳房装修时被改造成步入式更衣间。”祁向君跑到他身边,“叔叔不会真把证据藏在那里面吧?”
“不,想他说不是那个意思。”雷涛绕着假山走圈,“祁老放证据地方应该是书房。”
“你怎知道?”祁向君和滕鸣不敢相信。
“瓜壶和鱼缸组合中心词是‘水’。”雷涛说,“院子里是露天环境——阳光下活水。梅东元书房名为‘晴水斋’。”
“晴水”在这里是语双关。既可以理解为“晴山滴翠水挼蓝”优美环境,也是类翡翠名字。“晴水”并不是常规翡翠种水分类,而是“色”和“种”结合种描述。晴水翡翠可以是带有淡淡蓝色或者绿色,颜色分布均匀、色调淡雅和地子充分融合,看上去有像晴朗天空样感觉。它可以是玻璃种、冰种或者糯种,“晴”在这里含义是指翡翠底色调子明亮,“水”则是形容它如水般透亮晶莹。晴水翡翠中有类质地细腻通透,通体散发浅蓝光泽绿辉石翡翠,被称为蓝水翡翠。它和油青类似,但颜色比较亮丽活泼。梅东元给自己书房取“晴水”这样名字,明显有卖弄风雅意味。
阵门轴摩擦响动,黎希颖和秦思伟推开书房门走出来。“也觉得留言指是书房。”她站在廊檐下,“但是们刚刚检查过,墙里和地板下都没发现有暗格迹象。其他地方还没细查,可能需要找专业鉴定人员过来。”
“你们去那间书房找肯定不会有发现。”祁向君乐,“叔叔如果暗指书房,他说应该是东厢房。”
“唉?”雷涛惊,“东厢房不是蓝筱在住吗?”
“叔叔不认识蓝筱。”祁向君说,“当年装修完四合院,直是梅东元个人在住。他把东厢房正房当书房,偏房改装成书库放他藏书。蓝筱来给他做助理时,梅东元把东厢正房腾出来给她住,但那个时候叔叔已经过世好几年。”
不等他说完,滕鸣已经揪着雷涛蹿进东厢房。书桌上码放整齐书本和分门别类贴着标签资料,椅背上随手搭着衣服,床头柜上毛绒玩偶,香水瓶里散出味道……时间凝滞感觉挡住他们脚步。面对这切,雷涛有不忍下手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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