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和祁先生起吃晚饭?”雷涛想起警方已经确认倪皓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六点到七点。“你记得吃饭时间吗?”
“没看时间。”蓝筱被他问得愣,“大概六点多吧。出来找地方吃饭,觉得个人无聊就打电话给师兄。他正好也在发愁晚上吃什。们就在附近小餐馆点几个菜。记得吃完时候七点新闻刚开始段时间。你……问这个做什?”
“他是吃醋。”滕鸣猥琐地朝雷涛抛媚眼。
“就你知道得多。”雷涛本来怕蓝筱多心想找话搪塞过去,没想到滕鸣无意个玩笑帮忙解围。
“聊什呢这高兴?”祁向君出现在桌边。他早去警局认尸,看上去萎靡不振,眼睛周围淡青色黑眼圈分外明显。
“真是倪皓?太可怕。”蓝筱拿起汉堡包又放下,“老师还是没音讯?”因为快捷酒店没有餐厅,不提供早餐,雷涛约她到附近家快餐店起吃早饭。同行滕鸣唾沫横飞,添油加醋地讲他如何勇斗歹徒,救雷涛小命经过。雷涛懒得和他计较。蓝筱听得惶惶不安。
“警察说倪皓有同伙。”滕鸣用纸巾擦掉嘴角蛋黄酱,“但是他们找不到线索,觉得梅东元凶多吉少……哎呀你有话好好说,掐干什!”他伸手打旁边雷涛。
“凶手如果要杀梅老师,早就动手。”雷涛往咖啡里倒两包糖。他问蓝筱对未来有什打算。
“现在顾不上想那些。”蓝筱说,“等找到老师再说呗。”
“你给梅东元当助理得有五六年。”滕鸣问,“有没有想过像你师兄那样自立门户?”
“怎样?”蓝筱问他。
“没错,就是倪皓。”祁向君长叹声,“现在脑子里都是糨糊。原本以为警察抓住倪皓以后可以问他,现在怕是永远得不到答案。”
“师兄你没事吧?”蓝筱担心地问,“你想问倪皓什?”
“昨天早,去警局做笔录时见到杨德明。”祁向君
“没那个能力。”蓝筱闷闷不乐地转着手上珠串,“跟着老师挺好。师兄之前倒是跟说过很多次,让去给他做助理。前两天他去老师家时候还提过。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替他工作。”
“同是做助理,还是跟着梅老师更合适。”雷涛帮她撕开炼乳小盒上封盖。
“也这想。”蓝筱说,“师兄心思明白。这几年老师工作安排都是在打理。出版社、电视台、各个拍卖行还有很多其他客户都和很熟。他是想让帮他打通些他没有关系。对个人发展来说,肯定是跟着老师更合适。”
“可眼下这形势,你得早作打算。”滕鸣提醒她。警方对凶手和梅东元下落尚无头绪。登记在倪皓名下辆福特车昨天深夜被城里摄像头拍到过两次,但之后便不知去向。
“昨天晚饭时,师兄也这说。”蓝筱为难地说,“可是事情还没查清楚,没法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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