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是胡说?”王总旗吹着胡子拍桌,“你们知道那个姓上官洗脚奴才为啥得不到重用?”
“为啥?”
“大人有次喝醉跟说,他找人给那家伙看过相,说他是什什……吊睛白眼,凶光外溢之类……”王总旗说,“反正就是白眼狼意思,这种长相最是忘恩负义,不可重用!”
“原来如此……”众人唯唯称是,“们就说那小子眼睛狠狠,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大人还夸这长相好呢,方面大耳鼻直口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看就是忠义之士!”王总旗得意扬扬,“你们几个得不到提拔也别灰心,滚回娘胎里投胎就是!要不然也学学他,给老子洗年臭脚,就替你们去跟大人美言几句!”
云。
可上司宣布完任命之后,依然面无表情地对说:“好,现在要洗脚。”
愕然瞬间,便从他眼中看到杀意。这种眼神曾经见过,他在面对诏狱中囚犯时也是同样眼神,那刻认为自己就要死……
在他眼里,你就算升官,也还是条供他驱使走狗。当条狗被赏赐骨头之后,它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却依然要面对主人大棒,因为它需要明白,谁是主人,谁是走狗。
恭顺地端来铜盆,跪在他脚边,解开他鞋袜……
众人谄笑着敬酒,堂内哄笑团。此时站在屋檐下当时就想拔出绣春刀杀进房里,砍个算个,把他们全都砍死,可最终没有那做。笑,廊下荷花缸中倒映着脸,五官和冷冽月光扭曲在起,连自己看都觉得森森可怖。
为什要笑?因为放下刀那刻,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现在,就像寒冬中蛰伏毒蝎,等时候到,那根致命毒刺自然就会露出来。当认识到这点时,确信他们已经不是对手。
机会果然很快就来。
那之后没过去多久,接到个很普通任务,查抄刘太监某处私宅。
刘太监是皇上东宫时老人儿,从小伺候皇上——当然他那时候还是太子。太子爷身登大宝之后,那个太监也就成小皇帝身边最信得
此时那个让胆寒眼神终于消失,他倚在宽大圈椅里,眯起眼睛,舒服地哼起小曲。
趁现在抓紧时间得意吧!在心中默念,早晚有天,会让你后悔得生不如死!
但职位在这之后很久都没有升迁。和起被提拔成小旗同僚们都早早升成总旗,而依然是那个给大人洗脚奴才。加倍努力地伺候他,也加倍地把银子送进他房里,可依旧无济于事。直到偶尔有次,听到同僚们酒后议论。
“你们知道?咱们大人有个怪癖,他提拔人之前都是要找人看相,面相合格才能真正成为大人心腹。”
“王总旗休要胡说,那你这神头鬼脸怎成大人心腹?”有人笑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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