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娇娥,永远都是女娇娥。”紫弦点
素笺上依然还是那个熟悉字体,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那清秀有力。
做该做选择……
猩红裙摆拖过石板路面,每步都是那艰难,走过天井,
走过荷花缸,走过戏台,走到花园深处。
这是梦境?可自己经过草木都是那样熟悉,这又怎能复制?可这是真实?过去事情又怎能重来?
“不需要粉身碎骨,只需要你现在看着。”
紫弦愣,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起,那张英俊却苍白脸几乎是透明,双眼之中片万古不化幽蓝!他口中香烟忽然闪亮,口纯白浓雾扑面而来,鼻间只留下股醇厚烈酒香气。
“去吧,去桃源乡里找到那个人,做出你该做选择。”
白起话还在耳边,而紫弦却缓缓闭上眼睛,仿佛从云端坠落……
再睁开眼睛,眼前却是片茂密翠竹。
下来。
“有个很讨厌人跟说过句话,人和妖物都会把自己困在心围城里,勇敢人开门走出去,脆弱人只能打开门放别人进来。”林夏说着看看白起,白大夫还是那样冷如冰山。
“想现在这样项伯言也不会开心,他被困在钱围城里,而你却被困在他围城里……”
“林小姐,谢谢你!”紫弦擦擦眼泪,“可除继续现在生活……又能做什呢?”
“看未必能继续下去。”白起忽然说,“白天时已经做诊断,项伯言肉身支撑不下去,他本是凡人,肉身能够经受蓬莱之力百多年冲击已经是你能力极限。现在出现所谓‘感冒’症状,就是肉身崩溃前兆。旦崩溃话,那股残存执念恐怕就要催生出真正妖物。”
只有当那个凉亭中孤独清瘦背影出现时,她才不再怀疑——因为她已经顾不上怀疑。
“你来?”项伯言转过身,那双眸子清雅如兰,见到红衣美人又惊又喜。
“久违……”
久违?为何是久违?可项伯言已经顾不上多想迎上来。
“你穿女装果然很美,没看错。”他温柔地抬起她下巴,怜爱中带着些顽皮,“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
这院落,这竹林……
难道……
紫弦颤抖着走上石阶,推开雕花木门。房间里依然是当年陈设,墙上悬着把古琴,和几副项伯言手把手教自己画花鸟图,挽着紫幔床头放着两件衣服。
件是男装,另件就是那身猩红纱裙,仿若嫁衣。
换好衣服,来凉亭见。
“啊!那该怎办?”林夏也不知所措。
“现在是做决定时候。”白起点燃支烟。
紫弦认出那支烟,她想起白起说话,那种烟叫桃源乡,有某种神奇麻醉效果。
“需要帮你做个断?”
“请大人帮!”紫弦鼓起最大勇气,“就算不要这千年修为,就算粉身碎骨,也请大人让他能够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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