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弹曲子已经忘记,只记得回房之时,他已经在院子里睡熟。晚风渐凉,悄悄为他盖上丝被。
月光如水,竹影如画,琴声绕梁。
刚刚关上房门,就听院外有人叩门。
“少爷,张督军公子张少帅前来拜访,有要紧事!”说话是许汉青,语气紧急。
“来!”他翻身从竹床上坐起,揉揉额头再次振奋精神,走出院去。
“胡说。”他佯作嗔怒,“黄金百两不过是浮云粪土,那块玉佩也只是点小心意,这都比不上紫弦你琴技啊!”
“那们这算是什?也是你门客,主人?”
“你与他们不同。”他摇头说,“他们大部分看似都是这城里闲人,却都有各自用处,就算是鸡鸣狗盗之徒,在节骨眼上也能发挥自己作用,成就大事!”
“公子大事?看你也挺有钱,难不成还想当皇帝呀?”
“在下对金钱权柄并无任何眷恋。”项伯言正色道,“伯言只愿不负生所学,救国救民,让四万万炎黄子孙不再受列强欺侮!为此目,就算是毁家纾难又有何妨?”
种满翠竹,清新雅致让人舒服。他也没有为配太多佣人,只有位老婆婆照顾起居。
这就是要收当小老婆吧?其实那个年代有钱人买个姑娘做妾也是常有事。之所以没有走,是想着这位少爷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家中定豪富,等他到北京再卷笔,然后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心里盘算着推开房门,却呆住。床上摆着两件衣服,件是锦绣团花女儿罗裙,件是素白男儿长衫。
“到底是女娇娥还是男儿郎?”耳边又回想起他那句念白,眼前尽是那对清雅如兰眸子。
他这是让自己选择……
从那之后他每晚都来听琴,本来凭着天性弹奏,不会什曲谱。后来他又找来许多失传已久古谱,教怎样读谱,怎样按照音律规则弹奏。
本是狐妖,天性聪慧,那些谱子不过是层薄薄窗纸,捅
“逗你啦……”被他凛凛正气震住,没想到个看似纨绔公子哥,竟然还有这样抱负。
“你刚才说是你门客,那呢?到底算什?”
“只要你肯弹琴,切都随你。”他把琴放在身边,自己躺在院子中竹床上。
刚刚还在国家民族,此时却像个孩子。
这个人真好无趣,连斗嘴都不会!无聊地撇撇嘴,指尖搭上琴弦。
其实满可以拔腿就走,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但还是留下来,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
那晚,他来。
还记得那是个满月之夜,他捧着把古琴踏月而来。
“果然还是个男儿郎啊……”他看到穿长衫,站在月光竹影中微微笑。
“失望?黄金百两冤枉钱白花吧!还搭上这块心爱玉佩,都替你不值。”掏出那块蓬莱古玉,故意在他眼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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