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理学家说过,”格特鲁德赞同道,“这正是古老神学家所谓‘皈依’。”
“也许克劳德害怕路易斯萌生出什新认知。”哈维说,“不过这只是猜想罢。”
“猜想,”克劳德·圣西尔说,“仅为猜想。包括你说计谋什,都是人们猜想。事实上,根本不认识任何个经营亡灵馆生意人。”他故作镇定。弄不好就会露馅,毕竟听起来总是怪怪。
这时,女佣走进来,通知他们晚餐已经备好。菲尔和格特鲁德都站起身来,克劳德也跟他们起进餐厅。
“告诉,”菲尔·哈维对克劳德说,“谁是塞拉皮斯继承人?”圣西尔说:“他住在木卫四上个孙女,叫凯西·埃格蒙,有些古怪……才二十上下,却已蹲过五次监狱,大多是因为吸d成瘾。最近得知,她已经戒掉d,y,开始信起某个教来。从没见过她,但是处理过很多她和老路易斯之间来往信件。”
。但他当时专注于塞拉皮斯生意……实在是无能为力。
现在,塞拉皮斯去世,而他自己也同时被阿特拉斯、威廉敏娜和阿基米德开除,因此,他终于能抽出时间去弥补遗憾,终于可以帮助他所爱(他自己也承认这点)女人。
但是前路漫漫。首先,不惜切代价,他必须打入哈维法律部门。现在看来,这点应该没问题。
“那们就这说定?”他向哈维伸出手。
“好。”哈维似乎不为所动。他伸出手,两人握握。“对,”他又说,“据所知——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来源可靠——塞拉皮斯踢掉你原因并非如你所说。”
“法庭裁决之后,她就会得到所有遗产?包括所有政治权利?”
“这个嘛,”圣西尔回答说,“政治权利是不能写在遗嘱里传承下去。凯西获得只是塞拉皮斯经济命脉。你也知道,掌握在特拉华州注册母公司威廉敏娜控股权,她实际上就掌控整个塞拉皮斯产业——全都是她,如果她想要,并且知道如何运作——如果她能明白她到底继承多大产业。”
菲尔·哈维说:“你听起来不乐观啊。”
“根据她来信——起码在看来——她是个病怏怏惯犯,性格古怪,反复无常。她刚好是觉得最不适合继承路易斯产业人。”
“哦?”圣西尔努力表现得满不在乎。
“听说版本是,他怀疑你们其中人,可能就是你,打算阻止他复苏。他怕这人会挑选家有自己亲信亡灵馆……然后从中作梗,让他没法复苏。”他看着圣西尔说,“凑巧是,现在果真如此。”
说完他们都声不吭。
最后,格特鲁德开口道:“克劳德为什要阻止路易斯·塞拉皮斯复苏呢?”
“也不知道。”哈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连复苏这个概念都不能完全理解。复苏过来人是不是真会发现自己视野、认知和世界观都和生前不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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