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他想，所有人都在看这个。他试图切换到其他频道，谁知又是
样
画面，每个频道都是老头模糊影像。扬声器里也是他声音：“……
早告诉过你，现在再次提醒你，你主要任务是……”约翰尼关掉电视，模糊人脸和清晰说话声并消失
，房间里又只剩下无尽电话铃声。
最后，他还是拿起电话，说：“路易斯，你能听见说话吗？”
“……选举开始之后，他们就会发现，这是个越挫越勇、财力丰厚男人。老实说，竞选终究是有钱人游戏……”声音自顾自地嗡嗡响着。看来老头听不见他说话。这并不是对话，纯粹是独白。不是真正意义上交流。
但是老头却知道地球上发生事情。他好像已经知道，或者说是看到约翰尼辞职不干。
他挂上电话，坐下来点上根烟。
他抓起话筒说：“你好。”
里面传来遥远嗡嗡声，仿佛是个正在喃喃自语人被人无意间截获段思绪。“……你离开她没有好处，贝尔富特。你背叛自己使命。本以为你清楚自己责任是什
。对她就像当初对样，你永远不会气之下就离开。特意把遗体交给你，就是为让你守住自己岗位。你不能……”约翰尼猛地挂上电话，感到阵凉意。
电话立刻又响。
这次他没去接。见鬼去吧，他想，然后走到窗边，看着下面川流不息街景，想起多年前自己和老路易斯段对话。那段话深深刻在他心里。那次他说，因为他不想活，所以没去上大学。他低头看着下面街道，心想，也许应该跳下去。至少那里没有电话铃声……切都很安静。
更糟糕是，他心想，他年事已高。所以他思想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思路清晰。就好像在做梦样，毫无逻辑。老头并不是真还活着。他甚至没能进入中阴身。他意识正逐渐进入休眠状态。而们却被迫在这儿听着，听着它步步走向最终死亡。
不能就这样回到凯西身边，他心想。除非改变主意，同意她不出售股权。但这绝不可能，绝
可是，即使在这个消逝过程中，它仍妄存贪念。而且还非同般地执着。它仍试图控制他，要他为它办事。它还要凯西听命于它。路易斯·塞拉皮斯残留物仍然如此硬朗、活跃，而且不亚于它生前那样狡猾，总能设法说服别人，达到自己目。大家不得不畏忌它三分，躲都躲不掉。
电话仍然在响。
也许不是路易斯呢，他突然想起来。说不定是凯西打来。想到这，他走过去拿起电话，却又立刻放回去。还是那个嗡嗡声，路易斯·塞拉皮斯意识残留物。他不寒而栗。它偏偏就来这里，难道是故意？
突然，他产生个可怕直觉：这有可能并不是可选择。
他快速冲到电视旁，抓起遥控器。屏幕亮，画面却模糊不清。但他仍然能看出里面是张模糊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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