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经济来源只有战争部提供点退休金。不可能找到工作,因为被录用,他就会紧张,紧张,他就会在新老板和同事面前立即变身。
这对成功团队合作可毫无帮助。
现在,每晚八点,他就准时开始变身。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很久。虽然他已经适应,却无法不感到憎恶。他匆匆喝干茶杯里威士忌,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感到自己正逐渐汇聚成个均匀水坑。
这时,电话响起来。
“没法接。”他对着电话大喊。继电器收到他愤怒,把它转变成对来电人回复。蒙斯特已经完成变身,变成团透明胶状糊糊躺在毯子中央。他往电话那边蠕过去——虽然被他吼过,电话却直在响,让他火冒三丈。难道他今天还不够倒霉吗?现在还非得受电话折腾?
没有如愿发生,因为联合国战争部立即作出反应,发射数枚定位导弹,炸掉布洛贝尔人卫星。从此,战争就爆发。
琼斯医生问:“你结婚吗,蒙斯特先生?”
“没有,先生。”蒙斯特回答。“而且——”他有些发抖,“等把故事讲完,你就知道为什。你知道,医生——”他灭掉手里烟头,说,“就实话告诉你,曾是安插到布洛贝尔人中间地球间谍。这就是使命。因为在战场上表现卓越,他们就给分配这个任务……并不是自己要求。”
“明白。”琼斯医生应道。
“你明白?”蒙斯特提高声音说,“你知道那个时候,要想在布洛贝尔人中间安插地球人间谍,应该怎做吗?”
他伸出只伪足去够电话,用钩状末端把话筒抓起来。他努力将自己塑胶身体挤成类似发声器官东西,发出沉闷共鸣。“很忙。”他对着话筒低沉地说道,“过会儿回电。”然后他挂电话。哼,明早再回电还差不多。等变回人形时候,他想。
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
蒙斯特叹口气,蠕过地毯,来到窗户前。他把自己变成根高柱子,好看看外
琼斯医生点点头,说:“知道,蒙斯特先生。你必须放弃你原有人类形态,变成让你厌恶布洛贝尔人形态。”
蒙斯特没吱声。他握紧拳头,又苦涩地松开。坐在他对面琼斯医生继续嘀嗒嘀嗒地计着时。
那天晚上,蒙斯特回到WEF—395楼里那间小公寓,打开第五瓶师尊威士忌。他独自人坐在房里,呷着茶杯里酒,连从水槽下面柜子里拿个酒杯力气都没有。
他今天和琼斯医生会谈有什收获呢?目前看来,点收获都没有。而且还浪费掉很多可怜兮兮存款……他之所以这穷,是因为——
天中有将近十二小时时间,他都会变身。不论他自己和联合国老兵医疗中心人多努力,他每天都会有十二小时时间变回到布洛贝尔人形态。个不成形单细胞水滴状东西,躲在WEF—395楼里小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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