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汉姆没有做声,仔细聆听着。周围有人穿过树林,朝他包抄过来。
“即使你不现身,们也能捉住你。这只是时间问题。们已经取消把你送去月球基地计划,改成就地处决。也只有冒险让炸弹在这里引爆。已经调动这个区域所有安全人员。全县正在进行地毯式搜捕。天网恢恢,你无处可逃。现在,这片树林已经被全副武装警察包围起来。你最多还有六小时时间。”
奥尔汉姆慢慢往边上挪。彼得斯还在继续说,根本就没发现他存在。这里太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彼得斯没有撒谎,奥尔汉姆逃不掉。虽然他现在离开居民区,来到森林边上,大概还能躲藏时半会儿,但是最终,他们还是会抓住他。
只是时间问题。
奥尔汉姆在树林里悄无声息地穿行。这个县城每寸土地都被翻过来,搜查,
他就立刻明白。
他撒腿就跑,冲进灌木丛里。个安全署警察把推开玛丽,朝他开火。灌木丛顿时炸开花。奥尔汉姆沿着房子外围蜿蜒前进,然后猛地跳出去,发疯似往黑暗里跑。盏探照灯亮起来,刚刚好掠过他身边。
他跑到马路对面,钻过道篱笆,迅速穿过后院。在他身后,安全署警察们边吼边朝他追过来。奥尔汉姆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那张脸——他只看眼就明白。那紧闭双唇,被恐惧主宰双眼。如果他当时直接去开门,然后走进去,那会是怎样情形!他们定是截获他和玛丽通话,然后马上赶到他家潜伏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相信他们面之词。现在她和他们样,都认为他是机器人。
奥尔汉姆直往前跑,渐渐甩掉尾随警察们。看来他们对追逐战并不在行。他爬上座小山,沿山坡下到另侧。很快他就能回到飞船里去。但是这个时候,又该去哪儿呢?他放慢脚步,停下来。已经能看见飞船镶嵌在夜空中轮廓,仍然停在原地。他已经远离居民区,来到城郊荒野地带。再往前,就只有灭绝人迹广袤森林。他穿过块荒地,进入森林地带。
他还没走到飞船跟前,舱门却打开。
逆着光线看过去,彼得斯身影跨出飞船,挎着沉甸甸鲍里斯枪。奥尔汉姆愣住。彼得斯在黑暗中寻找他。“知道你就在那儿,躲在什地方。”他叫道,“过来啊,奥尔汉姆。你已经被们包围。”
奥尔汉姆没有动。
“听着。们马上就能捉住你。看来你还是不相信自己是个机器人。听你和那女人通话,你仍然活在植入你大脑人工记忆中。
“但是,你是机器人。你就是们要找那个机器人,你体内炸弹随时会被引爆。不管是你自己,还是其他某个人,任何人,旦说出引爆指令,你体内炸弹就会爆炸,让方圆数英里内化为灰烬。正在进行项目、那个女人,还有们大家,都得死。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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