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橱里取出夹克,走到门厅里。载他去实验室小快车应该马上就要到。
“但愿纳尔逊不会迟到。”他看看表,“已经快七点。”
“车来。”玛丽透过排排房子望出去。耀眼阳光掠过房顶,被厚铅板反射出去。住宅区很安静,只稀稀落落有几个人。“待会儿见。尽量别加班,斯彭斯。”
奥尔汉姆拉开车门,滑进去。他叹口气,靠在椅背上。纳尔逊旁边还坐着个年长男人。
“怎样?”小车向前冲时,奥尔汉姆问,“有没有什好消息?”
“最近要休个假。”斯彭斯·奥尔汉姆早餐时说。他回过头看着他妻子,“觉得也应该休息下。十年时间也不短。”
“那个项目怎办?”
“现在即使没有,战争也稳赢。们这个黏土星球没太大危险。”奥尔汉姆在桌边坐下,点根香烟,“新闻机改报道,让人以为外星人就在们上空。你知道要能休假,会去干什吗?要去城外大山里露营,就是上次们去过地方。记得吗?那次中橡树毒,你差点踩到条松蛇。”
“萨顿森林?”玛丽开始收拾盘子,“那里几个星期前着火。还以为你知道呢。好像是什闪电造成火灾。”
奥尔汉姆大失所望。“他们难道没去找找原因吗?”他撇撇嘴,“现在没人在乎这些。他们脑子里想只有战争。”他绷紧下巴,脑海里浮现出外太空情景,外星人、战争,还有针形飞船。
“老样子。”纳尔逊说,“击毁几艘太空飞船,又遗弃颗小行星,说是战略部署。”
“等们项目进入收尾阶段,就会有所助益。不知道是不是新闻机宣传作祟,最近个月来,感到异常疲惫。仿佛万物都无生机,死气沉沉。”
“你对这场战争失去信心吗?”年长男子突然问道,“你本人可是它不可或缺分子。”
“这是彼得斯少校。”纳尔逊介绍。奥尔汉姆握握彼得斯
“们哪有空想其他?”
奥尔汉姆点点头。她说得没错。从半人马座阿尔法星出发黑色小飞船,轻而易举就绕过地球巡航舰,让它们变成无助小海龟。战势边倒,地球人直在往回撤。
直往回撤,直到威斯丁豪斯研究中心研制出防护罩,战争才出现转机。起先是保护几个大城市。最后,整个地球都被罩起来。就像新闻机说,防护罩是地球第道真正意义上防线,也是对外太空第个正式回应。
但是,要想打赢战争,又是另外回事。每个研究中心,每个项目,都在没日没夜地赶工。大家都在争相研发救世武器。他带领班子,也在为这个目标披星戴月、年复年地努力。
奥尔汉姆掐灭手里烟头,站起身来。“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样,直悬在们头顶。真是受够。现在什都不想干,只想休个假。估计其他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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