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V。
他凝视着编号板，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第四代。不是。他们都错
。他们根本不知道型号不止三代。也许远远不止。起码有四代。而且关键是，克劳斯不是。
突然，他打个激灵。有什
东西正从他旁边
山丘上靠过来。是什？他努力想看清楚。若隐若现有很多身影，正踏着灰烬朝这边走过来。
朝他走过来。
亨德里克斯迅速蹲下，举起枪。汗水滴进他眼里。那些身影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紧张。
清晨空气冰凉而寂静。他开始漫无目地往回走。最好四处动动。还要很长时间救援才会来，如果真有救援来话。
他翻遍口袋，找到
包烟，沮丧地点上根。他们都想从他这儿要烟抽，但这玩意不容易弄到。
只蜥蜴在他身边灰烬中滑过。他警觉地停住，直到蜥蜴不见踪影。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几只苍蝇停在他身旁块平坦石头上。亨德里克斯朝它们踢脚。
越来越热。汗水顺着他脸颊滴进衣领里。他口干舌燥。
不会儿，他停下脚步，坐到碎石上。他取下急救箱，吞几颗镇静胶囊，然后环顾四周。他这是在哪儿？
第个出现是戴维。戴维发现他，马上加快脚步。其他机器人也紧跟在后面。第二个戴维。然后是第三个。三个戴维，长得模样，正悄无声息、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来。它们细腿机械地上下，手里紧紧攥着泰迪熊。
他瞄准射击。带头两个戴维马上炸开花。第三个仍在往前走。还有个身影跟在它后面。个伤兵，也在灰烬中无声无息地朝他爬过来。然后——
然后，跟在伤兵后面，竟然是两个塔索，肩并肩走着。厚重皮带，俄国军裤，衬衫，长发。多熟悉身影，就和刚刚坐进气压座椅中那个模样。样苗条身材，样沉默。
它们越来越近。这时，戴维突然弯身，扔下手中泰迪熊。玩具熊在地上快速移动。亨德里克斯本能地扣动扳机。玩具熊不见，消失在薄雾中。两个塔索继续往前走，面无表情，肩并肩走在灰尘中。
前面躺着什东西，摊在地上，无声无息。
亨德里克斯立马拔出枪。看上去像个人。突然他想起来应该是克劳斯残骸。。当时塔索枪爆他。现在灰烬里到处都是齿轮、继电器和金属零件，在阳光下烁烁发光。
亨德里克斯站起身来，朝那边走过去。他用脚踢踢残骸，将它稍稍翻个身。他可以看见它金属外壳，以及铝制肋骨和支架。更多电线掉出来，看起来像内脏样。成堆电线、开关和继电器，还有没完没发动机和金属棒。
他弯下腰。机器人头部已经被摔得稀烂，里面人造大脑清晰可见。他呆呆地看着迷宫般线路、电子管，还有发丝般精细电线。他碰碰人造头，头颅滚到边，露出编号板。亨德里克斯仔细看看。
他顿时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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