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
个塌下去
深坑，间开口地下室。管道参差端口突在空中，扭曲得变
形。他们经过座房子角，看见个浴缸侧躺在那儿，还有把坏椅子、几把勺子和瓷盘碎片。街道中间陷下去。残砖、野草和尸骨构成幅绝望画面。
“到。”亨德里克斯咕哝道。
“这边？”
“右边。”
他们走过辆废弃重型坦克。亨德里克斯计数器发出不祥咔嗒声。这辆坦克应该是被放射性武器炸毁。离坦克几英尺远地方，具干尸趴在那儿，嘴巴张得大大。路另边是块空旷地。除石头和杂草，还能看见些碎玻璃。
“口井。”塔索松口气，“那
们赶紧去找吧。”她看看表。“们大概还有个小时时间，少校。你觉得们来得及吗？”
“拉下。”亨德里克斯说。
塔索收起手枪，把他拉起来。
“这可有些困难。”
“是。”亨德里克斯抿紧嘴唇，“但觉得们不用走太远。”
起身。亨德里克斯再次躺下，闭上双眼。塔索走开，两手插在口袋里。她踢开脚边块石头，抬头望着天空。天边已经泛白。天要亮。
塔索抓着手枪，围着火堆绕圈子，来回踱步。亨德里克斯少校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动不动。天边越来越亮。周围景物依稀可辨，能看见往四处延伸荒原。灰烬和废墟，这儿那儿断墙、水泥块，还有裸露枯树桩。
空气冷得刺骨。远方传来只小鸟悲鸣。
亨德里克斯动动，睁开眼睛。“已经天亮？这
快？”
“是。”
“就在那儿。”亨德里克斯说。
地面上竖着口石井，井口下陷，破败不堪，上面担着几块木板。井口大部分都塌在碎石堆里。亨德里克斯蹒跚地朝井口走去，塔索跟在他旁边。
“你确定吗？”塔索问，“看起来不像啊。”
“确定。”亨德里克斯坐到井边，咬紧腮帮。他呼吸愈发急促，不停擦拭脸上汗。“这是专门为高级*员逃生准备。万发生什意外，比如说，碉堡沦
他们开始行动。初升太阳洒下些许温暖。大地平坦而荒凉。几只飞鸟慢慢地盘旋在他们头顶。“发现什吗？”亨德里克斯问，“有利爪出没吗？”
“没有。暂时还没看见。”
他们穿过片废墟，上面竖着水泥块和砖块。个水泥地基。附近有老鼠出没，塔索警觉地往后跳。
“这里以前是个小镇，”亨德里克斯说，“个村庄。曾经有大片葡萄庄园，就在们脚下这片土地。”
他们来到条废弃街道，龟裂地面上杂草丛生。右边竖着个石砌烟囱。“小心。”他提醒她。
他稍稍欠起身。“你刚才想知道什？你在问什？”
“你想起来？”
“是。”
“是什？”她紧张地问。“是什？”她尖锐地重复道。
“口井。口枯井。在井下贮藏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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