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里克斯抽出手枪。“怎
回事？”
“对准他。”克劳斯示意他往前走，“到
这边来。快！”
鲁迪稍稍动
动，放下手臂。他转向亨德里克斯，舔舔嘴唇。他
眼白扩散，汗从前额滴下来，滑过脸颊。他死死地盯着亨德里克斯。“少校，他疯，快阻止他。”鲁迪声音又小又沙哑，几乎难以听清。
“怎回事？”亨德里克斯问。
克劳斯仍然举着枪。“少校，还记得们刚才讨论吗？不是说有三代吗？们只知道第
代和第三代，但是不知道是什样子。不过现在知道。”克劳斯手指紧紧地扣在枪托上，“们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
“这个地下室本来有多大？比现在大吗？有没有房间是被废墟填上？或许们可以再清理出间来。”
“也许有吧。真不知道。”塔索松开皮带，解开衬衫纽扣，舒服地躺到小床上。“你确定没有烟？”
“只带包。”
“真倒霉。如果回到你们碉堡，也许就能找到些。”她踢掉另只靴子，伸手去关灯。“晚安。”
“你要睡？”
“那——你来这儿时候多大？”
“十六。”
“那小？”
她眯起眼睛，“什意思？”
亨德里克斯摸摸自己下巴。“要是没有战争话，你人生完全会是另个模样。十六岁。你十六岁就来这儿。直过着这样生活。”
来吗？”
“干吗问这个？”
“只是好奇。”他打量着她。她已经脱掉外套，扔在小床另头。她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左右。身材苗条。长发铺在枕头上。她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又大又黑。
“你在想什？”塔索问。
“没什。你多大？”
他扣动扳机，阵
“对。”
房间里下子黑。亨德里克斯站起身来，掀起房帘，往厨房走去。突然，他僵住。
鲁迪背对着墙站着。他脸色苍白，泛出汗光，嘴巴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克劳斯站在他面前，枪口抵着他腹部。两人都动不动。克劳斯死死握着手枪，神情紧张。鲁迪脸色煞白，声不吭，四肢摊开贴在墙上。
“怎——”亨德里克斯还没说完，克劳斯就打断他。
“别出声，少校。过来。你枪。拿出你枪。”
“生活所迫呗。”
“没有任何说教意思。”
“事实上，你人生也会完全不同啊。”塔索轻轻地说。她脱下只靴子，脚踢到地上，“少校，你能出去吗？困。”
“们四个人挤在这里也是个问题。这小地方很难活动。这里就只有两间房吗？”
“对。”
“十八。”她把头枕在胳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她穿着俄军衬衫和裤子。灰绿色。厚实皮带上别着计数器和弹药筒。还有急救箱。
“你是俄国兵吗？”
“不是。”
“那你从哪儿弄来这身制服？”
她耸耸肩。“别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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