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朝他们伸过来,如此巨大手,完全遮住光线。那手指皮肤上毛孔、指甲、巨大汗毛,全都清晰可见。那只手把他们完全握住,圆球震颤不止。
“将军!快点儿!”
然后它不见,压力瞬间消失,舷窗外面什也没有。仪表盘再次转动,指针向上转到“nesi”,中间,地球。
巴塞特松口气,取下头盔,擦擦额头。
“们逃脱,”格罗夫斯说,“刚好来得及逃掉。”
圆球降落得越来越快。外面天昏地暗,各种形象影影绰绰,分辨不明。
“长官!”西勒低声说,“指挥官!快来!你看!”卡迈克尔冲向舷窗。
他们正身处个巨人世界。个高大身影从他们旁边走过,那个身体如此庞大,他们只能看到部分。还有其他形状,但全都巨大而模糊,他们无法辨认。圆球周围响起阵轰鸣声,深沉响动声像是海中巨浪。这隆隆作响回声,使圆球反复颠簸弹跳。
格罗夫斯抬头看着巴塞特和卡迈克尔。
“所以那是真。”他说。
与舷窗齐平高度。
“们必须弄明白。”格罗夫斯说。
“想去。”巴塞特说。
“很好。”卡迈克尔说。
“希望你们之中有人能告诉,你们究竟在说什。”西勒忧伤地说,“你们就不能告诉吗?”
“只手,”西勒说,“抓住们。只巨大手。们去哪里?告诉!”
卡迈克尔坐在格罗夫斯旁边,彼此默默地对视眼。
卡迈克尔咕哝句,“们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行。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们,如果他们愿意相信,则将是场大灾难。个社会是肯定无法接受这些,那会动摇太多东西。”
“他肯定是在幻觉中看到那些,然后写成个儿童故事。他知道这不可能作为事实记录下来。”
“确如此。所以那真存在,两个地方都是。也许其他地方也确存在,爱丽丝梦游仙境、绿野仙踪奥兹国、地底世界、乌
“这可以证实。”
“无法相信,”卡迈克尔说,“但这就是们想要证据。就在那里——在外面。”
圆球外面,有什东西正在靠近,迈着沉重步子向他们走来。西勒突然喊声,从舷窗旁边跑回来。他抓起鲍里斯枪,脸色苍白。
“格罗夫斯!”他喊道,“转到中间!快!们必须赶紧走。”
卡迈克尔把西勒枪口按下去,看着他咧嘴笑,“不好意思,这次你枪可太小。”
“那好。”格罗夫斯握住开关,坐着默默地等会儿,“准备好吗?”
“准备好。”巴塞特说。
格罗夫斯推开开关,将仪表盘直转到底。轮廓,巨大而模糊不清轮廓。
圆球翻滚挣扎,努力保持平衡。他们再次跌倒,在地板上滑来滑去。圆球坠入片混沌之中,舷窗外面巨大昏暗黑影围拢上来。
巴塞特看向外面,张大嘴,“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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