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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
笑。文字、符号、书写，全都不复存在，被人遗忘。他继续往前走，穿过拱门。更多
空气朝他涌来，从他身边急速经过。
只蝙蝠拍着翅膀飞过。他听着自己脚步声，知道这个房间很大，比他以前想象还要大。他被什
东西绊下，便停下来，用灯光照过去。
起初他分辨不出那都是些什。房间里装满物品，排排，数以百计，破败不堪地竖立在那里。他站在它们面前，困惑地皱起眉头。这些都是什？神像？还是雕像？
地方。他能明白为什。
他继续往前走，用微弱光线照向两边。他避开个大洞，这里曾经是个地下掩体。两边都能看到废弃枪支显眼地卡在那里，枪管弯曲变形。他以前从未开过枪。他们部落几乎没有金属武器，主要依靠自己能制造出来东西，长矛、飞镖、弓箭、石棒。
个庞然大物矗立在他面前。这是座巨大建筑物留下废墟。他点亮灯，但光束照不多远，还是看不清楚。这就是那座房子吗？不，应该还要更远点。他继续往前走，跨过街道上曾经路障，金属板、破漏沙袋、铁丝网。
片刻之后，他来到那个地方。
他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抬头凝视那个曾经是大门黑洞，段水泥台阶通向上面。他已经到，很快就再也无法回头。如果他现在继续前行，就意味着即将献身于此。在靴子踏上台阶那刻，他就等于做出决定。距离那扇敞开门只有很短段距离，通过条弯弯曲曲走廊就能到达建筑中心。
梅瑞狄斯揉着他黑胡子，久久地站在那里，陷入沉思。他该怎办？他要不要逃跑，转身沿着原路返回？他可以用手枪射杀足够动物，以此维生。然后去北边——
不，他们期望他能够问出那三个问题。如果他不去，就必须再找别人去。没有回头路。他已经做出决定，在被选中时就已经做出决定，现在反悔已经太晚。
他用灯光照亮前面，开始踏上瓦砾遍地台阶。他在入口处停下来。上面有几行刻在水泥上字。他自己倒也认识几个字，不知能否认出这些内容？他慢慢念出来：联邦7号研究站，出示许可证。
他看不懂这句话。“联邦”这个词他以前可能听说过，但不太明白。他耸耸肩，反正无所谓。他继续往前走。
他只花几分钟时间就穿过走廊。有次他搞错方向右转，发现自己来到个萧条庭院里，四处散落着石头和电线，长满黑暗茂密杂草。但他随后找到正确方向，用手摸着墙，避免再转错弯。探测器偶尔响起，但他不予理睬。终于，股带着恶臭干燥空气吹到他脸上，旁边水泥墙突然断掉。他到。借着灯光，他扫视周围，前面有个开口，是道拱门。就是这里。他抬头看去，水泥上用螺栓固定着块金属板，上面写着更多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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