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放下酒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跷起二郎腿,拿出烟斗。点燃烟斗后,他再次仔细看眼火柴盒,最后叹口气,把它放下。
“没用。”他说,“生命机行不通,原理本身就是错误。当然,指是‘充分刺激’原理。”
“那是什?”
“这条原理浮现在脑海中,是因为有天坐在海滩边块岩石上,烈日炎炎,天气很热,大汗淋漓、头晕目眩。突然,旁边块鹅卵石立起来然后爬走,太阳热量干扰它。”
“真吗?块鹅卵石?”
“有东西要给你看。”拉比林特博士说。他庄重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火柴盒,将其紧紧握在手中,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它,“你将看到现代科学史上最重要事件,整个世界都将为此颤抖。”
“让看看。”说。现在很晚,时间已过午夜。房子外面,雨点落在冷清街道上。看着拉比林特博士小心翼翼用拇指将火柴盒打开道小缝。俯下身仔细看去。
火柴盒里有个黄铜按钮——就只有这孤零零样东西,除些干草和看起来像是面包屑东西。
“按钮早就被发明出来。”说,“不太明白。”伸出手想摸摸按钮,但拉比林特下子把火柴盒拿开,生气地皱起眉头。
“这不只是个按钮。”他低头看着那个按钮说,“开始!开始!”然后又用手指轻轻捅捅按钮,“开始!”
“那刻,立即意识到‘充分刺激’原理。这就是生命起源。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过去,些无生命物质受到某种强烈刺激于是爬走,它们因为感到恼火而开始行动起来。这就是毕生事业:寻找种完美刺激,其所产生干扰足以令无生命物质活过来,然后运用这原理制造出台可运行机器。那台机器现在就放在汽车后座上,称之为生命机。但它没有成功。”
们沉默会儿。感觉眼睛渐渐睁不开。“说真,博士,”开口说道,“这个时间们是不是——”
拉比林特博士猛地站起来。“你说得没错,”他说,“也该走。这就离开。”
他朝门口走去,追上他。“那台机器,”
好奇地看着他,“拉比林特,希望你能解释下。你深夜到这里来,就为让看火柴盒里个按钮,而且——”
拉比林特靠在沙发上,垂头丧气,脸挫败。他合上火柴盒,无可奈何地把它放回口袋里。“找借口也没用,”他说,“失败。按钮已经死掉。没希望。”
“那东西很不寻常吗?你原本期待些什?”
“给拿点儿什东西吧。”拉比林特绝望地环顾房间,“给——给来点酒。”
“好吧,博士。”站起身来,“但你也知道酒精会把人变成什样。”走进厨房,倒两杯雪利酒,端回来递给他杯。们小口小口地喝会儿酒。“希望你能给讲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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