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往哪边走？
“
上帝。”他说，弯腰摸着下面地板。往哪边走？时间在流逝。他开始慢慢移动，先是朝着某个方向，然后又转向另
个方向。他分辨不出方向，完全分辨不出。
然后，他开始奔跑，在黑暗中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突然，他踉跄
下，那种熟悉感觉又出现，他松口气，几乎哭出来。他正朝着正确方向前进！他再次开始奔跑，张开嘴深呼吸，保持冷静。又是次剧烈颤动，他又缩小半，但这说明他找到正确方向。他继续向前奔跑。
随着他不断向
哈迪教授坐在椅子上向后靠去，“那
青蛙没有跳到管道另端？”
“没有。”
“就是这样。”教室里阵窃窃私语，“所以你们看，青蛙没有像同事格罗特教授期待那样，跳到管道另端。它永远无法抵达终点。唉，们再也见不到这只不幸青蛙。”
教室里阵骚动，哈迪用铅笔敲敲桌子。他点燃烟斗，冷静地喷出个烟圈，靠在椅子上，“可怜格罗特，这个实验恐怕会让他清醒下。他受到打击可不小。你们大概已经注意到，他没有出现在下午课堂上。据所知，格罗特教授决定去山间休个长假。也许等他充分休息之后，就会忘记——”
格罗特心生畏惧，但他还是继续向前，“别害怕，”他自言自语，“继续前进。”
气，把手电筒扛到肩上。
“然而，”他喃喃地说，“到那时可能已经变得相当小……”他鼓起勇气开始前进。
哈迪教授转向皮特纳，“告诉全班同学，你今天早上看到什。”
每个人都转身看着皮特纳，他紧张地咽口唾沫，“嗯，到地下室去。格罗特教授邀请参观蛙室。他们正打算开始实验。”
“你指是什实验？”
管道再次颤动。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手电筒掉到地上，熄灭。他独自人置身于这个巨大洞穴里，这个广阔、仿佛无边无际空间中。
但他还是继续前进。
过会儿，他又开始感到疲惫。这已经不是第次。“休息下也没什害处。”他在粗糙不平地板上坐下来，“根据计算，现在大概还需要两天左右时间。也许更长……”
他打个盹，然后又开始继续往前走。管道突然颤动不会再吓到他，他已经渐渐习以为常。他迟早会抵达光子束那里，把它切断。然后力场会消失，他也能恢复正常大小。格罗特在心中暗笑，哈迪岂不是会感到很惊讶——
他不知被什绊倒，摔跤，头扎进周围黑暗中。他心里浮现出阵深深恐惧，整个人开始颤抖。他站起来，环顾四周。
“那个芝诺实验，”他紧张地解释说，“关于青蛙。他把青蛙放进管道里，关上门。然后格罗特教授打开电源。”
“发生什？”
“青蛙开始跳跃。它变小。”
“你是说它变小？然后呢？”
“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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