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先生们。”系主任指指两把硬背椅子,“随便坐。很抱歉在你们这忙时候打搅你们,但希望和你们谈谈。”他不太高兴地望着他们,“能问问你们这次争论原因吗?”
“关于芝诺事。”格罗特低声说。
“芝诺?”
“青蛙和深井悖论。”
“明白,”系主任点点头,“明白。青蛙和深井,个两千年前悖论,古老谜题。而你们两个成年男人为这个在走廊里吵得就像——”
“格罗特!”哈迪说,“来下!”
格罗特教授抬起头,眨眨眼睛,“什事?”
“来下,”哈迪大步朝他走去,“你怎敢教芝诺?他是位科学家,这是教学范围,不是你。把芝诺留给来教!”
“芝诺是位哲学家。”格罗特愤怒地瞪着哈迪,“知道你想说什,关于青蛙和深井悖论。奉告句,哈迪,青蛙轻轻松松就能爬出井边。你直在误导你学生。逻辑可站在这边。”
“逻辑,呸!”哈迪嗤之以鼻,眼中冒出怒火,“陈词滥调。很明显,青蛙会直被困在这个永恒监狱中,永远无法逃脱!”
“芝诺是第位伟大科学家,”哈迪教授严肃地环顾教室,“例如,他提出青蛙和深井悖论。芝诺指出,如果青蛙每次跳跃距离都是前次—半,那它永远也无法到达井边,中间始终横着段虽然很短但切实存在距离。”
下午物理课教室片肃静,3-A班学生们默默思考着哈迪教授玄妙深奥话语。随即,教室后排缓缓举起只手。
哈迪疑惑地看向那只手。“怎?”他说,“有什问题,皮特纳?”
“但逻辑课上,老师告诉们那只青蛙能够跳到井边。格罗特教授说——”
“青蛙不可能跳到井边!”
“问题在于
“它能逃走。”
“它不能。”
“两位先生谈得差不多吧?”个平静声音说。两个人迅速转过身,系主任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露出个微笑,“如果谈完,不知二位是否介意到办公室来下,”他朝办公室门口点点头,“不会耽误很久。”
格罗特和哈迪对视眼。“看看你做好事,”哈迪低声说,他们走进系主任办公室,“你又让们惹上麻烦。”
“是你起头——你和你青蛙!”
“格罗特教授说它能。”
哈迪环抱双臂,“在课上,青蛙永远无法跳到井边。曾经亲自做过研究,证据表明,青蛙距离井边始终还有丁点儿距离。例如,如果它跳——”
下课铃声响起来。
所有学生都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哈迪教授话刚说到半,却也只能目送他们离开。他不快地揉揉下巴,皱眉看着那群年轻男女学生,张张面孔有聪明伶俐,有困惑茫然。
最后名学生走出教室后,哈迪拿起他烟斗来到走廊上,四处张望。果然,格罗特就在不远处,摸着下巴站在饮水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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