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克雷默大步穿过发射场，朝着矗立在他面前
黑色轮廓走去，这艘巡航舰几乎与整个发射场同样宽。活动舷梯从巡航舰
侧放下，他紧紧抓住。舷梯开始上升，没过会儿，克雷默已经进入舱内。舱门在他背后关上。
他爬上楼梯来到主舱时，涡轮机发出阵轰鸣，离开月球，飞入太空。
克雷默打开主舱门。他突然停
下来，吃惊地环顾四周。眼前个人也没有。这是他们之前逃离那艘太空船。
“上帝啊。”他说。他认清事实，因震惊而感到麻木。他在张长凳上坐下，脑袋里阵眩晕，“上帝啊。”
飞船发出轰鸣冲入太空，把月球和地球抛在身后，每分每秒都离得越来越远。
“附近有艘巡航舰与
们联系。它有个喷气机坏，正要离开前线，慢慢飞回地球。”
“很好。”克雷默点点头，阵轻松感席卷他全身。他点燃支烟，也给每个士兵发支。士兵们纷纷点起烟。
“先生，”名士兵问，“关于这艘实验太空船说法是真吗？”
“你指什
？”
“它活，然后跑掉？”
经过这区域所有太空船广播，帮你提出请求。返回地球修理巡航舰有时会路过这里。”
“你能替广播吗？这就去基地。”
“好，先生。但目前这个区域可能没有太空船。只能看运气。”显示屏暗下去。
克雷默飞快地穿上衣服。他边披上外套，边匆忙走出电梯。片刻后，他跑过会客厅，穿过好几排空荡荡书桌和会议桌。门口卫兵退到旁，他跑到外面宽大混凝土台阶上。
阴影覆盖月球表面，下方发射场笼罩在片黑暗中，黑色虚空，无边无际，混沌片。他小心翼翼走下台阶，沿着场地边上斜坡朝控制塔走去。列微弱红灯为他指明道路。
而他完全无能为力。
“所以，是你打电话，”他终于开口说道，“是你通过视频电话联系，而不是地球上任何家医院。这些都是计划部分。
“不，不完全是。”克雷默说，“它使用种新型控制系统代替约翰逊装置，但未能进行恰当测试。”
“但是，先生，有艘巡航舰曾经接近它，个朋友说，这艘太空船行为很有意思。他从未见过这样东西。这让他想到以前在地球上华盛顿州钓鲈鱼时，那条聪明鱼也是这样逃走——”
“那就是来接你巡航舰。”另名士兵说，“看！”
个模糊不清庞然大物正慢慢降落在发射场上。他们几乎什都分辨不出，只能看到几排小小绿色信号灯。克雷默凝视着那个影子。
“最好快点儿，先生。”士兵说，“他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
两名士兵在控制塔脚下拦住他，他们荷枪实弹，站在阴影中。
“克雷默？”
“是。”他脸色亮。
“你请求已经被广播出去。”
“运气怎样？”克雷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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