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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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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这个城市引以为傲飞翔运动,他立即被扑倒在地。玻璃球从他手上弹出去,滚向房间另边。本顿挣脱着,跳起来。他追在闪亮小球后面,瞥见委员们脸上惊恐而困惑表情,控制员正努力站起来,痛苦和恐惧令他面庞扭曲。

玻璃球在呼唤他,向他低语。本顿快步跨向它,感受到那个声音因胜利而激动不已,然后在他用脚踩碎囚禁它玻璃时,变成欣喜若狂尖叫。

玻璃球破碎开来,发出阵响亮爆裂声。碎片最初只是撒地,随后从中升起阵薄雾。本顿回到沙发上坐下。薄雾开始填满房间。它不断增长,几乎像是活东西,它不断旋转变换,十分怪异。

本顿开始迷迷糊糊睡去。薄雾盘旋在他身边,围住他腿,上升到他胸口,最后盖住脸。他坐在那里,突然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那种奇异古老气体彻底包围他。

然后他听到些声音。起初细微而遥远,就像玻璃球无数次低语。破碎玻璃球中浮现出很多嘈杂低语声,音量渐强,片欢腾。胜利喜悦!他看到玻璃球中那个小小微型城市开始摇曳、变得模糊,然后尺寸和形状发生变化。他现在不但能听到它,也能看到它。机械地搏动,就像面巨大鼓。些矮墩墩金属生命正在震动颤抖。

有人在照料这些生命。他看到奴隶,满头大汗、弯腰驼背、脸色苍白人类,拼尽全力取悦这些轰鸣钢炉与电炉。这切似乎就在他眼前增长起来,直至塞满整个房间。大汗淋漓工人们在他身边挤来撞去。他几乎要被砂轮、齿轮和阀门猛烈碰撞声震聋。有什东西推动着他,强迫他前进,前往光之城,薄雾中回响起这些获得自由生命全新、快乐、胜利声音。

太阳升起时,他已经醒。起床铃响起来,但本顿段时间前就已经离开他睡觉格子。他融进同伴们行进队伍中,瞬间觉得自己认出些熟悉面孔——以前在什地方认识人。但这些记忆转瞬即逝。他们走向等待中机器,喊着祖辈几个世纪中流传下来不成调口号,工具重量压在他背上,他数数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下个休息日。现在只需再等上三个星期,而且,也许他还有希望拿到奖金,如果机器同意话——

他不是如此诚心诚意地照料他机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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