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儒德愣向前走步道,“是方儒德!”
“方君,请您跟进来下!”说着那日本兵走在前面,方儒德头雾水,不知这些小日本葫芦里究竟卖是什药?站在他身后几个警察局局长都用种
犬吠声在北平城东江民巷区此起彼伏,大批军警和日本宪兵蜂拥着向此赶来,方儒德坐在辆黑色轿车中,轿车窗子上拉着层薄薄白色窗帘,眼镜后面那双小眼睛直滴溜不停地乱转。
他不知究竟发生什事情,但是从眼前情形来看这里定是出什大事。军警汽车在东交民巷区最里面小巷口停下来,方儒德车紧随其后,刚进入民巷区方儒德便感受到眼前气氛异乎寻常地紧张。
在街道两旁每隔米便是个荷枪实弹,穿着土黄色军装,脚踏着皮靴日本宪兵,在他车前面停着数辆军绿色丰田型卡车,每辆卡车上都站着十五个日本兵。在巷口甚至摆放着路障和重机枪。凭着多年经验,方儒德敏感地察觉到定是出事,而且这件事绝不会小。
他推开车门,刚走下车,便见身后又驶来辆黑色轿车,那轿车方儒德再熟悉不过,那是松井尚元座驾。见那车驶来,方儒德连忙退后两步,双腿笔直,头微微低下鞠躬。那车似乎并不在意身边人,径直驶向巷口。
车子刚刚停稳,个日本兵便从副驾驶位置上推门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车子后门,而让方儒德倍感惊讶是那车子里出来人竟然不是松井尚元,而是个戴着礼帽穿着整齐黑色中山装年轻人。
虽然那年轻人下车后并未回头,但方儒德隐约觉得那背影却如此熟悉。那年轻人将帽檐微微拉低之后快步走进前面那条深巷。
就在此时,北平城其他几个区公安局长陆续赶到现场,几个人虽然极少往来,此刻却都显得极为熟络,站在起低声寒暄,互相揣度着日本人将几人叫到此处缘由。只是方儒德直眯着眼睛盯着巷口,脸上始终挂着不咸不淡微笑。
“方局长,你和松井先生走得最近,知不知道为什忽然急匆匆地叫咱们过来?”其中个个子不足米七、肥头大耳、酒糟鼻子中年男人问道。
方儒德知道此人是西城警察局局长,多年前也只是个惯偷,后来却不知为何阴差阳错地坐上西城警察局局长位置,虽然方儒德对此人嗤之以鼻,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摇摇头,副讳莫如深样子。他太清楚这个世道,慢说是自己毫不知情,即便是真知道也是多事不如少事,这样命还可能会长点儿。更何况此刻他也有些心不在焉,这路之上方儒德直在思忖着今天早晨那件事,那个人为什会忽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
正在此时,方儒德见个日本宪兵急匆匆地从巷子中小跑出来,在几位警察局局长面前停下来,行个军礼说道:“哪位是方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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