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儒德连连点头,跟着那日本兵向监狱内中走去。这炮局监狱并不算大,但在这北平城中名气却不小,因为此前日本人集中营式管理,此时这个原本不大监狱更变成个劳工中转站,最多时候关押过三千多人,而这些人最终会经过天津塘沽港经海运运至日本各地。方儒德随着日本兵穿过前面两排房子,后面则是个高高塔楼,这里关押都是重刑犯,其中最著名便是“抗日英雄”吉鸿昌。此刻方儒德顺着那塔楼台阶拾级而下,股阴冷之气从下面不停地向上涌,带着浓重臭味和霉潮味,方儒德面掩着鼻子面跟在日本兵后面,走下台阶,不太宽敞走廊黑糊糊,头顶数盏昏黄白炽灯根本照不多远。那两间混凝土浇筑监狱立在走廊最深处,相对而建。
厚厚铁门上挂着层厚厚铁锈,就连那门上铁锁也生满铜锈,只在铁门下面有个小小开口,应该是平日里送食物所用吧!那日本兵站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串钥匙,之后在那把巨大铁锁上捅会儿才将门打开,那日本兵用尽全力将铁门移开道可供人进出缝隙,然后挺直身子行个军礼。
方儒德捏着鼻子点点头,从门缝向内中望去,股浓重骚臭味从里面猛冲出来,差点儿将他熏得晕过去,他连忙掩住鼻子心中暗骂道:“他娘,要不是该死任务打死老子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他侧着身子钻进牢房,这牢房并不大,里面阴冷潮湿,墙角甚至还挂着霜。在他面前是张铺着稻草铁窗,地上散落着纸屑,近前张桌子上散落着奇形怪状铁丝、零件,却看不到这牢房之中人。
方儒德扶扶眼镜向四周望望,忽然发现在那铁床床脚处竟然连着根铁链子,顺着那铁链子方向望去,在牢房东北角有个黑糊糊东西在蠕动着。方儒德走进牢房,这时,那个黑糊糊东西语气低沉地说道:“又换人?”
这句话听得方儒德头雾水,只见那个身影姗姗从角落中走出来,他双手端着个裂角搪瓷罐,面走面将罐子中水饮而尽,方儒德再次向四周望望,原来在牢房四周霜已经融化成水,刚刚那人便是在那里接水!
老者喝完水之后已经抱着那个罐子坐在桌子前面,此时方儒德才看到这老者形容枯槁,须发斑白,破衣烂衫,脸上和裸露胳膊上均是道道深深疤痕,新旧叠加,惨不忍睹。
“是在这里还是去审讯室?”老者双乌黑眸子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样,看得方儒德浑身不自在,他微微笑笑扭过头看看牢房门口,见那个日本兵直在门外,便向老人身边擦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有个人让给你带来件东西,说你看到那东西立刻就明白!”
老者瞥方儒德眼,似乎毫不在意,方儒德背对着门口将手伸进口袋从中拿出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见那木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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