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这下人不懂事!”那汉子坐在
副匾额,上书“德胜赌坊”四个字。刘衎走在前面,跨过那石门径直向台阶走去,那两个靠在门口大汉见到刘衎立刻眉开眼笑地拱手作揖道:“哎哟,七爷,您老今天怎这得闲也来这里耍两把?”
“呵呵,来几个朋友带他们到这里来玩玩!”刘衎微笑着说道。
两个大汉见刘衎身后潘俊、冯万春和时淼淼然后点着头说:“七爷,您里面请!”然后高声吆喝道:“甲骨堂七爷到!”
那边沏茶倒水伙计立刻应和道:“恭喜发财您哪!”说完便走到刘衎等人面前伸手将其引向楼梯道:“七爷,您准备玩点儿什?”
刘衎四顾环视下,只见这门里门外便如两个世界般,门外街道之上冷冷清清,而此间却热闹非凡,这德胜赌坊也算得上是安阳城中数数二赌场。下面是散桌,有二十几张,每张桌子上都聚满眼红赌徒,其中不乏流氓地痞、小商小贩。所谓“十赌九输”,这些人大多并非阔绰主儿,只是越赌越输,越陷越深,赌而难以自拔,最终输个精光,甚至有些人还家破人亡,赔上性命。而这楼上则都是雅间,供些有头脸之人豪赌专用,其中不乏些*员,民国早有“官场如赌场”说法,民国时期各级官僚聚赌成风已是公开秘密,他们参与赌博,并非完全处于娱乐需要,而是把赌博当做种手段,或借机勒索,变相受贿,或巴结讨好上司,凡此种种。
伙计带着行人来到楼上,这楼上雅间共八间,半截门帘写着个“赌”字。潘俊他们进入雅间,这雅间颇为宽绰,分为两间,进入这间中间有张桌子供赌博之用,而里面间则有床和柜子,恐怕是供赌徒休息之用吧。
“您几位想怎玩?”伙计向刘衎询问道,“咱们这里有麻将、牌九、扑克、纸牌、骰子、宝、担、金钱、百子坦、抓坦……”
“把你们当家叫来!”未等那伙计说完刘衎便坐下说道。
这伙计知道眼前这位“七爷”在这安阳城中是个手眼通天主儿,不敢得罪,连忙点头哈腰道:“您几位稍等,这就给您去请当家!”
伙计赔笑着退出去,刘衎扭过头望着潘俊,只见潘俊坐在赌桌前,手中摆弄着个色盅,神色平静。不会儿工夫伙计撩开门帘,个光头大汉穿着件白色汗衫,胸前几颗扣子敞开着,左臂文着青龙,右臂文着白虎,左手拿着把紫砂壶,右手盘着副上好狮子头走进来。见刘衎,他那张肥头大耳脸上立刻挤出笑脸道:“哎哟,七爷可是稀客啊,什风把您吹来?”他眯着双小眼睛扫视下四周,已将几个人看遍,最后目光落在赌桌上,他扭过头责怪伙计道:“嘿,你这个不长眼东西,七爷来怎不给沏茶,快去,沏最好……”说着他伸出脚象征性地在伙计屁股上踢脚,那伙计面躲面赔笑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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