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苑媛冷笑两声站起身来背对着潘俊,走到前面火烛处低着头说道,“已经不再是以前潘苑媛。”
“姐。”潘俊上前步说道,“跟回家吧!”
“家?”潘苑媛语气中充满讥讽,“还有家吗?”潘苑媛用手按住额头轻轻地哭泣着,“当怀着孕回到那个所谓家时候,他却将反锁在房间里,说丢尽潘家脸面。当中摄生术之后更是将逐出家门,甚至还让潘璞追杀到此,那早已经不是家,潘家宅门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地狱!”
“后来姐姐你是如何活下来呢?”其实潘俊早已经猜出个八九,但始终希望从潘苑媛口中听到确凿实情。
“哎,当时真以为老天爷终于开眼,谁知最后却又是被戏弄而已!”潘苑媛长出口气,眼角淌着泪,痛苦回忆如同平静湖面上涟漪般从湖心点点地向岸边扩展开来。
当时潘璞虽然按照老主人吩咐带着“丹顶”来到潘家旧宅,却在外面观察几天始终下不手。潘璞跟随老主人多年,虽然未曾如潘俊和潘苑媛样从小学医用药,但毕竟长期生活在潘家,耳濡目染得多便也多少通晓药理,他深知所谓“丹顶”即鹤顶红其实是无毒,那些所谓见血封喉“丹顶”不过是砒霜而已,只因很多砒霜是从红信石中取得内中掺杂颇多杂物因而呈现红色,些附庸风雅之士便误认为此物便是丹顶,这样以讹传讹最终将丹顶说成是见血封喉剧毒之物。
潘璞既不想违逆老主人意思,又下不手,于是此时他想到个办法,老主人只是让小姐吃下“丹顶”,却并未说是毒药,于是他便偷偷换来真正“丹顶”。话说这“丹顶”虽然无毒,却遇见个五毒攻心掌柜,他以为这人买鹤顶红必定是毒药,于是便将包有毒砒霜交给潘璞。潘璞再三追问这究竟是不是真“丹顶”,那掌柜拍着胸脯保证必定是真货。
便是这样阴差阳错、弄巧成拙,潘璞本以为潘苑媛服下是真正“丹顶”,谁知却与老主人给自己“丹顶”模样。就这样潘苑媛喝那杯毒酒之后很快便毒发。潘璞见自己竟然弄假成真,伤心欲绝之余在潘家旧宅后面山坡上将潘苑媛厚葬。
却说潘苑媛中“丹顶”之毒本是必死无疑,而她在此之前却身中摄生术。《辍耕录》中早有“以毒攻毒”说,而中医之中诸多方剂便是依照“以毒攻毒”原则开出,毒用得好不但不会害人反而会救人。这“丹顶”之毒正好与摄生术相克,因此潘苑媛“死后”不久便又奇迹般地复活,但是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眼前漆黑片,四周只有极其狭小空间。她立刻明白自己处境,于是拼命地在狭小棺椁中四处拍打着,希望能有人听见棺椁之中声音。
此时潘璞早已含泪离开潘家旧宅,即便是不离开他也肯定不会听到。而谁也不曾想到潘苑媛挣扎声却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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