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老人闻言之后不禁眉头紧皱,伸手打开门闩,推开木门,此时才发觉孙女直是被旁边女子搀扶着,脚上竟然受伤。
“爷,进屋再说吧,对,被救回来那个人怎样?”欧阳燕云问道。
“在屋里呢!”老人此时目光直落在潘俊身上,眉头微皱着说。
“醒过来吗?”段二娥在欧阳燕云搀扶下面走面说。
“没有,你不是去城里找大夫吗?”老人虽然这样说,但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潘俊。
接下来行人速度明显快很多,这道头村本来也在眼前,村子不大,数十户人家样子,道头村本来是个小小山坳,房子全部建在山坳两旁,山坳中间是条已经干涸河道,只有在雨季雨水旺盛时节才会涨满水,平时则被当成条大路来走。
段二娥家在山坳最深处,低矮围墙,破旧木门,院子里游走着几只闲散鸡,地上都是鸡屎,在院子旁有口水井,水井上方是棵结满果子杏树。
欧阳燕云将马拴在门口,然后扶着段二娥从马上下来,潘俊本想帮忙却被欧阳燕云推开,段二娥看看欧阳燕云,不禁抿嘴笑。
段二娥伤势实际上并不重,因为腿上被潘俊绑上绷带,所以大部分血已经被止住。欧阳燕云扶着段二娥向门口走去,木门虽然破烂却是从里面反锁着。
走到门口,段二娥在木门上轻轻地敲敲道:“爷,娥子回来!”过良久见里面没有回音,又敲敲门,这次比刚刚力道要大些,道:“爷,娥子回来!”
欧阳燕云扶着段二娥走进屋子中,撩开西边屋子门帘,在炕上躺着个人,他双目微闭,脸上还依稀可见擦伤痕迹。欧阳燕云驻足在门口,泪水下子从眼眶中淌出来,她步跨到炕边抚摸着男孩脸哭着说道:“就知道,就知道你绝不会那容易就死。”
只是男孩却默不做声,老人见此情景眉头皱起来扭过头看看孙女,段二娥望着欧阳燕云说道:“这……这个人真是你弟弟?”
“嗯,是啊!他是弟弟欧阳燕鹰。”说完欧阳燕云连忙站起身来望着潘俊道:“潘哥哥,你赶紧看看弟弟伤势如何。”
“爷爷年纪大,耳背。”段二娥语气中不无抱歉之意,欧阳燕云口中道没事,心里却甚是着急,她此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弟弟伤势如何。
话说间,里面门被推开,个老人弓着身子,披着件脏兮兮衬衫,口中叼着杆烟袋走出来,向外望望低沉地说道:“娥子吗?”
“嗯,是啊,爷,是!”段二娥大声说道。
老人将火烟拿下来在鞋底轻轻地磕磕,然后将烟袋攥在手中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来。
老人走到门口不禁愣,见孙女身后还站着男女。段二娥连忙解释道:“这两位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们话,恐怕今晚你就见不到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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