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话音未落,罗刹鬼王笑容和身形,同时变得缥缈不测,而叶缤,与她几乎同样变化。
可也在此刻,真界方向,灵光明灭,照映虚空,便是隔亿万里,罗刹鬼王也有些感应,她暂时不管叶缤,回头去看。
偌大真界,在这里正像她手中模具,恰是观睹最好距离。
但见道剑光,自东海之上发动,劲射西北,苍劲矫健,真力弥漫,激得天风海浪,莽莽苍苍。
叶缤容色平静:“你之事,私下解决,正当其时。”
说罢,便有道血痕,显在眉心,全身气机由此激荡,与她平静安然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这刻,罗刹鬼王仿佛听到她体内连串重锤轰击声响,而到后来,那声音便从重浊转为明澈,最后已经是悠然不绝长吟,缭绕不散。
如此罕见诡谲情况,以罗刹鬼王数十劫来见识,也少有印象。
正沉吟之时,叶缤微微偏头,肩后血光冲起,凌空化为四尺剑器,在骤扬又沉剑吟声中,落入她手心,殷殷鸣啸。
,那幅山海胜景,剑意共鸣图卷,便在她心头铺开。
不只如此,那图景恢宏气象,已经穿透厚重地层,顶着滔滔魔气,在无量地火魔宫上空招展。
在渊虚天君明月神通映照下,界可见。
“真来?这花哨,有什用?”
话是这说,昊典还是没再动弹,只在这方世界外阴影中,静静观察,也在等待。
其威能也还罢,可当这道剑意冲起,无量地火魔宫上空,那山海胜景,剑气图卷之中,分明有道人影,自海天中来。
那是个雄壮如山男子,锦袍玉带,发束铁冠,手提长剑,迈步登崖,意气风发。
但很快,人影变化,还是那身装束,却是锦袍褪色,胡茬铁青,面上深痕交错,岁月留痕,虽立于高崖之上,海浪咆哮,场景似乎并无不同,可前后对
“……血契咒剑?”
罗刹鬼王目注那锋芒内敛,却不见任何血色涂染,单纯观察,也想不到其源流剑器,啧啧摇头,又奇道:
“什内容?当年想和你订血咒,多好条件,你都不答应……不是有太初无形剑吗?难道用着不顺手?还是被昊典讨要回去?”
对罗刹鬼王后续言语,叶缤不太理解,但心神澄净,不染微尘,只右手持剑,锋刃前指,剑意锁定目标。
“做过场便知。”
更远处星域中,罗刹鬼王也是驻身回眸,轻佻地吹声口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就是在等这天吧……啧,可不是指你们叶家,用不用这急着出头?”
随着凛冽剑意化现,同样素白裙衫叶缤,无声无息,在黑暗星空中现身出来,只是相较于纤尘不染罗刹鬼王,先前连番激战中,染下片片血迹,此时已经形成暗色污痕,遍体皆见。
感受到剑意锁定,罗刹鬼王脸上微笑依然:
“你这是阴魂不散,还是双宿双飞啊……真界那份热闹,不参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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