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笑容不改:“当年魔劫到此,肆虐千载,未曾稍息。你身边这蠢材,身为长生真人,种种欲念,却如春来蔓草,处处滋生……心境修持,都甩到狗身上去,也算是报应不爽。”
面对余慈笑脸,左辅却很难再维持住笑容,只冷冷盯过去。他当然知道,阚兴离此人,根骨、悟性什都好,就是心性不佳,虽机缘巧合,得入长生,却连“小三灾”都没过去,在府中长生真人里面,排名最末。
话又说回来,再怎不成器,也是长生中人,也是碧波水府高层之。
渊虚天君就这
对这种人,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阚兴离见余慈这等反应,只当无言以对,心中陡然狂喜,情绪上来,就是放声大笑:“原来如此,那劳什子后圣当真是个样子货,你渊虚天君倒练得手欺天瞒地好功夫!”
他笑得开心,可问题在于,笑就笑罢,笑到后来,怎突然就止不住?
“哈、哈……不好……哈!”
阚兴离怎也是长生真人,知道不妙,全身发力,面目扭曲,想扳回局面,可他形神关系莫名就是错乱颠倒,越想往东,就越往西,心念不动还好,旦动作,全身气机便是大乱,竟是走火入魔之兆。
也是上清颜面。
毕竟,现在他背后已经没有“后圣”,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上清宗,上清宗就是他,这种人心鬼蜮东西,于个人可以虚与委蛇,那叫“机变”;然而于宗门却未免失体统,可称“轻浮”。
余慈也不愿做“莽汉”,但在上清故地、太霄神庭,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做!
故而余慈微笑:“自家地方,自有法子。倒是两位,还是退出好……对,凡上清之物,还请并奉还。”
此言出,左辅心思深沉,倒是面色不变,只手捋黑须,似在沉吟,阚兴离却是从左辅态度上,察觉出端倪,时心中跃跃欲动。
“左辅大人救、救……”
说话半截,连嗓子都造反,言辞不清,含糊难懂。
左辅粗眉皱起,这可真不是玄门正宗路数,他心头微动,目视余慈:
“莫不是天君学当年紫微帝御,也入魔?这可是万劫不复愚行,身为盟中同道,真要帮把手……回头是岸哪!”
说话间,他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子,眼睛分看两边,须臾不离余慈面上表情,也持续观察阚兴离状态。
他是由始至终看余慈不顺眼,在碧霄清谈之上,因为余慈,他完全成丑角,为人所笑,心中暗恨不已,如今千载良机,岂能错过?
看左辅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阚兴离就跳出来,冷讥道:
“这话让后圣来说还差不多……渊虚天君不妨请他老人家出来理论番?”
说是这说,真到吐出那两个字时候,他气息还是偏弱,毕竟也是白莲面之词,真不好下定论,所以他后面狗尾续貂,换个称呼,首鼠两端模样,看让人发嚎。
余慈淡淡眼瞥过去,随即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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