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这事情,本来与你无关,可惜就是霉运罩顶……那晚上,你同白夜到这儿,中间有段时间,意识不是太清楚吧。”
雪枝忆起那夜情形,先是略感羞惭,随后却是记起来,果然如余慈所说样,那晚上,她记忆出现片比较模糊区间,不过,依稀也能与白衣所说对上。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余慈就在她耳边轻声道:
“据夏夫人讲,那晚上,她与慕容轻烟起到船上,以巫门秘术,将‘怀璞抱玉’之法孕育巫胎精气,渡入到你体内。”
此时,余慈表情也颇是复杂,应付这种情形,他并不擅长,正筹措言辞,对面雪枝却是误会。
刹那间,荒诞情绪扫灭,彻骨冰寒生发出来,脸上血色已然褪尽,又是跪下去:
“天君!妾身虽出身伶伎,又身事强梁,全无自主可言,然而总还懂些廉耻,更知道轻重,且不说绝无此事,便是有,也定不会厚颜欺瞒,以此污浊身子侍奉……”
话说到这儿,已是哽咽,难再说下去,只能以头叩地,砰然有声。
余慈就摇头,世事就是如此,弯弯绕绕,反而把事情给搞复杂。
都要保持着淡定姿态,习惯这样生活,她也算给历练出来。
之前面对余慈,她虽是谦卑顺从,其实心里是放松,因为她终于不用再强自装出别人模样,可以在自己新主人面前,展现出最自然姿态。
可如今,不祥预感,立刻激发多年来历练本能,她瞬间就做定心理建设,不管余慈说什,她定要控制住,不能失态……
只听余慈道:“咱们谈谈你腹中胎儿事情。”
“……”
霎那间,雪枝脑中片空白。
耳畔,余慈声音继续传来:“想来你该知道,你身具夏家大巫血脉,这样,待那胎儿精气外层封禁失效后,可以依附到你血脉上,保持相对纯净…
他干脆不再过多考虑,淡淡道:“你想得倒多,说句,你能补上十句。”
雪枝听出他不悦,本能收声,身子跪伏在地上,微微发颤。
这回,余慈是蹲下去,毫不顾忌,探手轻按住她小腹,微微摩挲:
“说你有,便是有……只是这胎儿其实还未成形,外面更有层封禁,也如胎膜般,供养元气,尚用不到你。说白,你就是个寄存工具罢。”
雪枝时都忘羞惧,愕然抬头,对上余慈冷澈眼神。
“这胎儿……”
“天君!”
雪枝失声而叫,强行打断余慈发言,这种行为当然是没有礼貌、无视尊卑,可如今,她心中尽是荒腔走板滑稽,顶得她情绪想绷绷不起来,松又松不下去,时失控,都分不得是嗔是羞、是气是笑,却又不得不分辩:
“天君,与苏双鹤已经多年……是说,自天地大劫以来,他去外域,们已经多年没有行过、行过房事!”
“知道,不过世间之事,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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