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丘佩也是狠人，硬生生转过身去：
“咱们就做
对同生共死
双飞燕吧！”
看丘佩出门，甘诗真身子往后倒，抵在舱壁上，才深吸
口气，以调匀气息。
刚刚制伏丘佩，又言辞交锋，都不是她擅长之事，实是让她心力交瘁。
丘佩口气没转过来，愣半晌，才道：“你让
出去？”
甘诗真又退后步，坐在榻沿上，丘佩已能看到，她额上细细汗光。显然，重伤在身，又做这些事，她已经到极限。
丘佩不可避免地动心思，握住袖中短剑。
可甘诗真眼神转过来，清亮如昔，被这眼睛神照着，丘佩不自觉打个寒颤。
只听甘诗真道：
甘诗真平静地道：“若不如此，怎
能出来？”
“呃？”
“现在到何处？”
“……应该要到天命峡。”
天命峡是北地比较著名景观，位于逐天原以东，据说是当年上清宗前辈地仙降魔之地，激战中地缝大开，两山推挤，成就此地。
此时她很难保持坐姿，但旦躺下，很可能就压制不住伤势反覆，昏迷过去，所以只能艰难地靠在舱壁上，抱膝而坐。
脸颊抵着膝头，只露出半张面孔，便如心中掩映情绪，末，竟微微而笑，喃喃低吟：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语音低弱，渐至于无。
“如今你与气机互锁，用是‘颉颃’之法。未发力时，你气机相若，难分高下，然而旦动手，则胜你远甚，压力倒逼心室脑宫，你必无幸理……”
丘佩瞳孔放大，伸手想去抓对面“娇怯”女子，可到半途，已是心悸胆落，只能狠狠捏住，半是呻吟半是诅咒：
“你害有什用？也是注定要倒霉，说不定还是要给你陪葬……”
甘诗真此时真很虚弱，以至于连坐姿都有些维持不住，手肘抵着榻上矮几，微微倾斜，眼睛似瞌似开，可话音依旧稳定：
“他们要生疑。”
从这个参照点来看，天域梭是走个斜线，从四明宗山门，斜插向西南。
这个路线，倒没什问题。
四明宗山门偏向东北，这个斜线，就到北地中线位置。此时北地西线、东线都有战事，天魔群聚，域内域外，几乎连成片，只有中线，众天魔，先前被余慈连番调动，都往西线倾斜，只要注意绕过华阳窟，从这里经过，应该是最省事没错。
甘诗真点点头：“你不要在这儿逗留太久，出去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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