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英仍不作声,金幢教祖也没有立刻将她扔到七宝灯里去,相反,他步迈出,从香火金身里“走”出来,丈二金身成为他背景,依旧是冷酷威严,然而他本人却是和颜悦色:
“其实堂堂教之尊,与你这后辈计较,也失颜面。况且,太玄师姐向是敬仰,看在她面子上,如非必要,也不愿为难你。
“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们交换情报如何?
“自认为,手里还有些你们蕊珠宫很关心东西……这几年,你们东奔西走很是辛苦啊。”
朱文英虽处绝境,眸光不改犀利,而此时更是寒气剧盛。
这几句话,金幢教祖却是用上“虚念鼓”法门,字字句句都直撼心神,有势在必得之意。
然而朱文英也当真得,纵然心神遭“虚念鼓”连续擂动,已然重创,却始终闭口不言。而且,她身上应该是受过特殊加持,能抗得住劫法宗师狠手,心神念头始终不乱。
越是这样,金幢教祖态度反而缓和下来:
“是,时间仓促,你应该还没有完全找到。没问题,可以提供方便,阵禁是手布置,熟,只要最后你共享就可以。”
朱文英静静看他,根本不予理会。
“小格局”碾碎,出奇没有伤到点儿,只是再无行动之力。
可即使这样,她脸上仍没有什表情,华光琉璃世界光芒映在她脸上,却见不到丝毫恐惧。
香火金身同样是面无表情,只对眼眸之中,金灿灿如电火蹿动:
“蕊珠宫收徒,向来是宁缺毋滥,以至于宫中人手稀少,很多时候都捉襟见肘,不过能派出来独当面,往往都是心腹中心腹,你是哪人门下?
“羽清玄?绿波?湛水澄?
金幢教祖笑起来:“喜欢你这个眼神,不过如果是羽清玄亲至,就更好。想信,她定会非常感兴趣。”
“……”
金幢教祖略有失望,终于不再试探,语气淡漠下去:
“还不乐意?那,就请
金幢教祖也不恼:“不乐意,那……”
香火金身面前,凭空化现件灯盏。火光如豆,然而由内而,色分七彩,十分绚丽。
朱文英知道,这是金幢十宝中“七宝灯”,是香火信力汇聚而成。
金幢教祖也在给她进步介绍:
“这七宝灯,念可清而洗炼,念可浊而污秽,今日,就将你送到灯中,看究竟能熬出多少根硬骨头来。当然,你不会即刻便死,就算炼上三五日,依旧意识清醒,记忆准确,到时再抽取出来,也无所谓。”
“你手上,太玄脉法门不算太精纯,半途出家?
“不管是哪个,到这里来查看阵禁节点,必然是得风声,你从节点上得到什?消息?秘语?”
连续问话从香火金身嘴里出来,越往后越古怪。
若有旁人在此,势必会给弄糊涂:明明是金幢教立下阵禁,为什要问朱文英所谓“消息”和“秘语”。
当事双方,倒都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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