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葛祖师那般英才,亦合道而去,合得出不得,自然不好。”
余慈听得就笑:“既然如此,你也不怕?”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黄泉夫人伸手轻掠鬓发,悠然道:“天君是否知晓,玄有合道,释有涅槃,固然是绝大劫关,其实,也是佛祖道尊为他们传承留下优待——若真有大智慧、大勇气,可以尝试,从中真正解脱。”
“还有此事?那……”
“什?”
余慈捏起她下颔,在丹药、心法、符箓支持下,不管黄泉夫人如何虚弱,却依旧保持着“内枯外荣”状态,肌肤如水,吹弹可破,见犹怜。
只不过,两边心思,都不在此。
余慈就问:“这几日,生死之间,你从容得很。但你求到这里来,不是为栖身活命吗?”
“实是妾身略懂天君之意。”
年所经那些事儿,见那些人,处处都有恍然大悟之感。
黄泉夫人对他前尘往事把握之深,也自有其来由。
只不过,仅就目前而言,近在咫尺黄泉夫人,是由他在掌握,而非其他。
此时,黄泉夫人正往车外看,辇车下劫云翻涌,立起百丈千丈云壁,阴霾四合,杀气敛而不发,就像是封盖油锅,里面沸腾,外面只听得声声爆音,不知什时候就要烧起来。
环境比较嘈杂,这是魔潮即将到来征兆。
“历代以来,无人能解。至少就们所能理解意义上,从来没有!”
黄泉夫人眸光远眺,指向西方:“便是有,这也不过是场以‘’为注赌博,就算玄门经义再怎意旨深远,就远佛门法理再怎严谨周密,到那步,都是奋力‘跳’……跳,不好!”
余慈失笑:“你很烦赌博?”
“妾身只是不喜欢那些没些根据、道理玄虚之事,就算‘道理’本身就是玄、虚,能够自洽,也可以。在这点上,佛
黄泉夫人此时,才真正将视线移到余慈面上:“天君掌生控死,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生死枯荣轮转之法,而是在生死之间,寻觅极限,通盘掌握,故而,最需要极端状态,以做观察之用……妾身懂。”
“你还真懂?”
“玄门、佛门都有类似做法,他们叫闭死关。还有更玄乎名目,曰合道,曰涅槃。”
“听说过,貌似不算好事?”
“就修士而言,不好,不管是合道还是涅槃,都是摒弃‘’存在,但大家修行到最后,不就是要个‘’?在‘无’之中,见不得‘’,便是再无前路。
余慈不在乎,玄黄无所谓,这儿比较难过,就只剩黄泉夫人个。
北上这两月,余慈除玄黄这个手下第即战力之外,谁也不带,只带黄泉夫人,既是信任,又是考验,甚至不乏折磨心思。
这点,黄泉夫人想来心知肚明。
但她近日来所作所为,让人无可指摘,也算是劳苦功高,余慈估摸着火候差不多,终于向她问及切身之事:
“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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