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潮微笑道:“绝壁城如今局面,是道友手打下,谢严仙长、宝德道长都曾多次言明,切当以道友所立之规为准。可以说,道友是如今绝壁城最举足轻重人物,不邀请道友,什宴席,都要失色不少,甚至再无意义。”
这就谢严和宝德为他支架子,如此,他也就越发不能轻易答应,便摇头道:
“上师心意,已知晓,然而山门命在此值守,职责在身,不能轻动。”
碧潮再劝两句,见他心意坚决,俏脸上颇有失望之色,叹息声,摇头不再强求。转而道:“听闻道友神魂受创,需长期修养。敝教在东海产业,多盛产香料,其中有类‘安息香’,燃在室中,可沁人心脾,温养神魂,对道友伤势或有益处……香奴!”
她招呼声,旁边有个黑影似乎足不沾地,无声无息过来。
心人物都这说,余慈不免觉得,这理由虽是荒谬,恐怕又是最真实个。
有这种喜好,那罗刹鬼王,果然“神如其名”,大大地邪门。
不提余慈腹诽,碧潮续道:“知道友眼明心亮,些事情无需拐弯抹角。来绝壁城,使命无他,唯传道而已。本教教义,在东方已得大兴,然而西陲疆域,仍少有人知。十年前,本教请出神主分身,命赤阴西来,本想有所作为,然而时至今日,由于多种原因,进度颇不如人意。
“如今有道友打开局面,绝壁城可说是焕然新,碧潮不才,愿心传道,使教精义为世人所知。为彰显此心,欲在四月初五,在天翼楼摆下宴席,遍邀同道,使西来之意,为人所知,也在宴席上化消前面不快。今日此来,除拜访道友外,也特来相邀,望道友玉趾亲临,不胜荣幸。”
说着,她再度起身,从袖中取出份暗金色请帖,双手持着送过来。
余慈微微惊,此人身披着连帽斗篷,头脸遮得严实,连手上都载着薄薄黑绸手套,丝皮肤不露,穿着诡异,手上持件博山炉,高约两尺,为鹤踏龟背,头顶炉身,炉盖尖形如山,通体镂空,有鸟兽之形,做功极是精致。
如此形象,照理说极是吸人眼球,可其先前站在厅中角落里,余慈竟然毫无所觉。尤其是离得近,更发现此人身上气息几近于无,且没有半点儿体味儿
余慈并未立刻伸手去接。
碧潮所言,在他这看来,几乎等于是睁眼说瞎话。玄阴教和净水坛那些勾当,别人不知,他还不知?
可心思转过圈,等他将女修言语字字咀嚼,又感觉着面前女修话中似有深意。什多种原因、什打开局面、什焕然新,都若有所指,这算是……试探?
想到这里,他心中念头微动,通过某个隐秘渠道,发个信息出去,这才将仍存着女修体香请帖拿在手中,略打量,见上面写着时间地点,用辞甚是妥帖。略沉吟,他道:
“绝壁城有谢严师伯坐镇,掌控大局;有宝德师兄居中协调,才德十倍于,上师何必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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