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觉得脑子涨大圈。明蓝说这些话,他字字句句都明白,可组合在起后,这些字句意义反而虚化,只有个似有无若形象在眼前飘荡,化入到明蓝身上,让她璨然笑容更多层令人呼吸不畅力量。
耳边声剑吟,或许是于舟提醒
天空中也有压力传下来,可未及细看,明蓝已经开口:
“很精彩。”
声音似乎经过胸腔和喉头共鸣,再震荡空气。乍听来声响不大,可是耳膜都有明显震感。
余慈眉头跳跳,这不像是明蓝口气,而且,这话是什意思?
明蓝没有解释意思,她慢慢蹲下身去,伸手轻按住赤阴已经冰冷心口,唇齿微张,似乎在颂念经文。听起来像模糊呢喃,但每个音节都清晰地回响在人们耳中。初时,那佶屈聱牙经文谁也听不懂,但后半截,明蓝好像在和人对话,字句,均清楚明白:
明蓝受伤?
这场景出现太过诡异,尤其还有何仙长那突兀句话,使得余慈为之警惕。他扭头去看,明蓝仍咳着血,连腰都直不起来,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苍老和虚弱,让人怀疑她是否在下刻就要倒地身亡。
可是,眼睛总是会欺骗人。
余慈眯起眼睛,与之相对应神魂感应里,明蓝那边,有光芒闪耀。
那光芒是如此特殊,以至于不需要照神铜鉴辅助,纯凭本身神魂感应,余慈便能“看到”,在明蓝位置,光芒不停闪烁、时刻变化,亮度也明灭不定,放射出光和热主导切,明蓝本人生机脉动反而给遮掩住。
“吾主曾言,人心最妙。它有世间最瑰丽之色、最激荡之音、最醇香之味。相形之下,所谓灵果佳肴均味如嚼蜡,不堪入口。故而祭祀供奉,人心为上品,血肉神魂次之、天地灵物再次、烟火之祀则可绝矣。”
余慈不自觉屏住呼吸,那声音像是潮涌湖水,波波地漫上来,将人灭顶。其中则有层层凉意,将人裹住,直至透骨刺髓。
此时,明蓝抬起头,青春不再容颜上竟是璨然笑,仿佛下子年轻二十岁:
“轮人心翻涌变幻,飘摇若鹏举万里,灿烂如烟火经天,五色五香混染,千变万化,赏心悦目,这很好!神主又怎会怪罪?”
怎又扯上神主?
就在这样情况下,明蓝颤巍巍举步,向这边走过来。初时咳声不止,直到走出二三十步,才渐渐消停,这时她取出手帕,慢慢擦去手上唇边血渍。
等清理干净,她已经越过余慈所在位置,走到赤阴倒伏之地,垂头去看,灰白头发披下,谁也看不清她表情。
这时候,离她最近,反而是何仙长。女修态度依旧严肃,不过此时严肃中似乎有些凝重,她开口道:
“是否妨碍两宗关系,要看两方意见。这位,以为如何?”
身侧人影闪,于舟老道走到余慈身边。余慈似乎听到剑气在虚空中鸣啸,这刻,周围气氛明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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