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还有话说:“如此,绝壁城中便只剩下谢师兄人。谢师兄修为、剑术都是极佩服,有他坐镇绝壁城,妖魔宵小绝难作乱。不过坦白讲,谢师兄性情孤僻,又特立独行,没有人在中间调和转圜,以他性子,想必绝不耐烦和城中人打交道。为谨慎记,如今李佑回山,还要再派人前去支应。”
余慈眨眨眼,听懂老道意思。果然,老道随后便道:“你有没有兴趣?”
“?”
余慈连连摇头,随后又笑:“不成,若去绝壁城,白日府还不知要拿出什脸色来。”
“那不是很有意思?”
过火。张弛,文武之道。修行把自己修得难过,没有必要。”
老道显然也是误会,余慈因为照神铜鉴和钩索之事不好解释,便瞒过与南松子战事,而当日幻阵遮掩得十分严实,相隔十多里路,道观中也无人发现。他只能含糊应声,心里尴尬之余,也很是感激。
对这种事情,于舟向来是点到为止,也不唠叨,径直说起正事:“天裂谷中两界甬道已经封住。”
余慈他多日来勤于练功,思维和时事时对接不上,怔下方笑道:“好事啊。”
“确实是好事,另外,谷内谷外搜杀妖魔之事也已临近尾声,现在只是查缺补漏,近段时间是不会再有大动作。”
老道笑吟吟,然而唇齿间流出言辞却是好生寒冽:“若是金焕知道轻重自然最好,若他意孤行,却需知道,谢严谢师兄‘帮亲不帮理’名声,也不是白叫。”
余慈愕然。
老道见他表情,哑然笑道:“若你去绝壁城,你便是代表离尘宗,别人看你要有个变化,你看自己也要转过弯来。在山门所在这断界山、天裂谷周边千万里方圆,离尘宗就是天、是地、是主宰,这是事实,也不允许有任何人置疑它。若是没有这种气魄和决断,宗门何以屹立于世数万年?”
这像是鼓动,不过,他也没有让余慈马上就做出决定:
“修行自然还是第位,这要看你打算。你如今正在个极重要关口上,能鼓作气突破自然最好,迟恐失锐气。要知道,修行有时要在静寂中求,在耐心中求,但有时又要在纷乱中求,在激变中求。只是建议,若你真觉得苦思冥想全
看余慈沉思,老道稍顿又道:“宗门决定令各处弟子回返,只在几个关键处留人看守。绝壁城有百万平民,若有闪失,便是生灵涂炭,故而是极要紧……”
余慈喔声:“那里有李师兄……”
“李佑那小子虽是流人才,可还丹未成,哪镇得住场面,主要还是靠谢严谢师兄。”
于舟补充句,转而笑道:“不过李佑那小子已经向宗门去信,说是定鼎枢机、结成还丹正在最要紧时候,申请调回山门闭关,宗门请谢师兄确认无误,已是允。”
余慈听也笑,他不知李佑请求中有几分真假,但可以肯定是,那位活泼跳脱师兄,终于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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