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本人状态也没问题,那点儿内伤今日已痊愈,此时正是精完气足。
这般情况下,照神图仍没有出现,问题就只能出现在二者联系上——某个使余慈和照神铜鉴沟通,以至驱动照神图联系,在那天连续变故中断掉。余慈两日来直想要重新找回,但效果不佳。
只是,他沉默、或者说是沉思原因并非仅此而已。如果他只是纠结于眼前挫折,十二年流浪生涯,早把他豪情壮志消磨殆尽,也就绝对不可能会有今日余慈。
其实余慈直在思考于舟老道说过些话。就是当初回观时,在西园梅林,那些让他不以为然言语。
当时老道说,不为外物所动心思固然是好,但在仙路求索上,却犯大错。然后便引申出“鱼龙”、“取舍”之论,以兹证明。但直到最后,老道也没有把他说服,反因为他赌气话,触发伤心事,以至失态离席。
止心观中,和余慈比较熟人都知道,这位极受观主喜爱年轻人,这两日心情不太好,变得沉默很多,似乎是练功陷入瓶颈。但这不是什问题,修行路上,哪有永远帆风顺呢?
所以,相熟见面都是安慰两句,别也不会多说。
事实上,余慈如今关注事情和他们想象完全不同,但确实是个极头痛事:
照神图,不见!
身前案几上,照神铜鉴端端正正地摆在上面。圆而无疵外形没有任何伤损,镜面光洁如同刚刚打磨过般,青光朦朦,映面生寒。
时至如今,老道那似乎并未发自衷肠理论中,余慈仍有许多不以为然之处,可经过与南松子战,他却不得不承认,仅就“外物”而言,老道理论要比他来得现实、看得准确。
“外物”作用比他想象要大,且大得多。
他依次将各类物件摆上桌面。
照神铜鉴、牵心角、纯阳符剑……这是他经常使用物品,没有照神铜鉴,就没有照神图、没有“仿先天气”;少牵心角,他早早就死在天裂谷中,更别提之前抵挡南松子杀伐神魂手段;纯阳符剑,这把利器他用得极是顺手,少这个,对敌之时,难道他还要先花段时间凝成七星剑符吗?
至于才使用过次钩索,
余慈经过次长时间调息,静虑心神,睁眼后,盯着宝镜,心念发动:
“照神图!”
圈青色光雾蓬然扩散,映得室内光影明灭,然而,也仅此而已。
余慈长出口气,连续两天多次尝试都是如此,他倒是越发地淡定。经过这两天来观察,他发现照神铜鉴中,祭炼时转化真息功效并没有变化,只有照神图,像是场幻梦那样,消失不见,全无痕迹。
这似乎是与南松子战后遗症,可是,经过两天祭炼,余慈感觉到,就算当时出问题,但现在照神铜鉴状态很正常,不,甚至是比前段时间要更好些。毕竟吞那个怪物当养料,祭炼时气机交换明显更活泼,效果也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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