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将符书合拢,然后问声:“此书来历还要再详查番,但上面些符箓极具价值,可对宗门现在符经察缺补漏,不知可否拓印份?”
余慈便笑:“有何不可?”
听他回答得如此干脆,于舟在旁摇头,又是微笑。解良又次躬身致谢,余慈却已经习惯,也很规矩地回礼。
还未完全挺直身板,忽听解良说话:“你今天听授课之时,有两处表现得极好。
“你提‘纯粹之理’问题,非有切身体会者难以问得,神魂修为上很是扎实,悟性也不错,已初步窥得洗炼隐识门径,这是其;画符时,你气机活跃,筋骨血肉无不响应,必然是长久浸*在符法中,感应方能如此敏锐,这是其二。”
于舟老道打破室内静默:“符法是不懂,不过,观丝帛上刺绣针法,细腻繁密,偏又层次分明,施展开来如浪卷云舒,数万言,千余图示,看似若断若续,其实气呵成,好生悦目。若刺绣此人使剑,必然极是得。”
解良嗯声,没有在第时间回应,又看会儿,方道:
“这里面有道‘玉音乾元丹天雷法’,后附咒文有些缺憾。这破绽在六百年前普遍存在,便是符法大家也不能免俗,直到八景宫辛天君完善此咒并公诸天下,才都改正过来。但此前制作符书经籍上,却是没有修正。”
他意思就是说,此卷符书至少是有六百年历史。
紧接着他又道:“丝帛材质是苦枝蚕丝,质地坚韧,水火不侵,久置却会泛出墨色。能保存到现在,光泽如新,必是以咒法附着其上,却不见丝毫痕迹,手法非常高明。
不明白解良为何突然夸他,但余慈还是欠身谢过。
可紧接着,解良便道声“可惜”。余慈微愕,抬头看他。
解良道:“可惜你虽有这些条件,但在符法上仍未真正入门,周身元气虽是质性超凡,也没有运用得法……有门先天炼气术,本是很适合你,但真要传法,你还差着火候。”
于舟在旁震,竟是捋几根白须下来:“你能把‘玄元始气’传给他?”
“这里面收录有上千道符箓,乍看去大都泛泛而已,但极是精细准确。而且,至少有两道仙符和二十余道符咒为宗门所无或已确认有讹误,颇具价值。”
口气在符书上找出这多信息,让余慈和宝光都非常佩服。不过,此时余慈倒是有些小小期待,这本符书,相当珍贵?
于舟在旁笑道:“看起来不是凡物,不知可值得多少善功?”
此言既出,解良脸色微沉,但终究没有再顶回去,只对余慈道:“不知此卷符书来历如何?”
余慈自然没什好瞒,便将他少时逃出双仙教经历略略说遍,只是隐去照神铜鉴节。解良沉吟道:“紫雷赤阴?却是不曾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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