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衣袖轻拂,证严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便昏迷过去。
证严睁眼去看,那低辈弟子五官七窍都冒出血来,偏偏脸上平静无波,只有眼眶中,圈妖异紫芒泛开,圈住昏黄瞳孔。
“师……师傅!”证严嗓音分明在发抖,可是他唇角却神经质地拧成个弧度,看起来像讥讽,又像在自嘲。
“经这回,这声师傅还能叫出来,不错。”
低辈弟子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打量他,末道:“谁救你回来?”
证严嘴角抽动,摆出个愕然模样:“不是师傅救弟子?”
阴教最是从容,在发现谷中生灵异动第时间,玄阴教人马便在明蓝法师主持下,有序退走,甚至还有闲向白日府和净水坛各送去警示信息。
只可惜,无论是白日府还是净水坛,对玄阴教从容不迫,也只是干瞪眼羡慕份儿。
白日府主心骨屠独长老至今未归,在这种情况下,莫说是生灵动乱,就是天裂谷塌,他们也必须钉死在这儿,等屠独回来。
至于净水坛方,则更是人心惶惶。今儿早,这边主事人证严和尚就莫名失踪,本来这也没什,那人向来是神出鬼没,可动乱起,还不见他回来,眼看天色将暗,动乱波及范围越来越大,众净水坛恶和尚们正想着不管不顾,撇下营地走人,证严和尚回来,只是被背回来。
发现证严和尚是这边放出去哨探,本是打探天裂谷形势,半路上却见到自家大师兄倒在路旁,垂垂待毙。当下顾不得其他,背人溜烟儿回来。
低辈弟子眼睛眯成条缝,冰冷紫芒能穿透人心:“你倒还能油嘴滑舌?”
证严神情依旧愕然,更显无辜:“当时昏过去,刚刚醒来。只以为师傅时情急,甩这包袱,后面又大发慈悲,或见还能看家护院,对人叫那两声,有点儿用处,这才……”
说话半截,他蓦地面目紫胀,仿佛被人重重扼住喉咙,细长舌头探出,似乎想勾点儿新鲜空气进去,却完全无能为力。
但即使是这样,他眼睛依然是弯着,分明在笑,得意又疯狂。
低辈弟子并没有因为他态度而恼火,只是略微点头:“知道你想刺激把你杀掉,也知道你比谁都想活着……你这分身,既然弃,便没有再收回来道理,正好有件要紧事,需要件工具,你便先做吧!”
证严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营帐外还传来那些师弟们争吵声,帐内倒是有人服侍,正背着身忙活,看身影,应该是低他辈弟子。他长吁口气,也不说话,只怔怔地望着帐顶。
“醒?”
那低辈弟子轻声开口,可那语气,却绝不合他身份。
证严个激零,当即触动内外伤口,险些咳血。
那低辈弟子转过身子,按住他胸口,只震,内脏盘结阴毒火力便给打散,归入他四肢百骸,随后又化为丝缕生机反哺回来,滋润受损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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