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他有发挥兴趣,余慈洗耳恭听。
在这个层面上,白日府、万灵门全都是路货色,丝毫不值得同情。
然而,这里面却有个小九……
正沉吟间,身后有人咝咝发笑,只听着这声,便知是证严和尚。
证严和尚发笑,自然不是为卖弄他那破嗓子,而是用他贯毒舌,挑战他人承受极限,乐此不疲:
“瞧你副义愤填膺样子……”
老也说,成荣神魂创伤要比小姑娘重得多,若是调理不善,三年五载都未必见好,甚至修为还会大幅退步,实实在在是出大问题。
但这时,成荣反而什都看开,他也不管证严会怎看,告罪声,强打着精神,扯余慈到旁边,沉声道:
“余先生,天裂谷这边,有屠独在此,除非宗主或胡师叔亲至,否则无人能敌,呆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且九丫头损神魂,必须回去调治,意思是,今日便拔营回返……”
此时,成荣已经不现称呼余慈为“道友”,而是跟着小九叫“先生”,更显亲近,余慈可以理解,但不明白成荣为什告诉他这些。
成荣紧接着道:“当日遇到先生之后,以鬼相花之事,请示门主,门主当即答应,将宗门所藏两朵鬼相花送来赠于先生,此时已在路上,会在营中留人看守,接收此物,到时先生自来取便是。区区心意,先生务必答应。”
“义愤?”
余慈不知证严和尚哪只眼睛看到他义愤,旋又想到这大概是次试探,并不在意,只因他所思所想,并无不可对人言处:
“万灵门到白日府位置上,未必会干得更漂亮。”
余慈针见血地指出事实所在,随即摇头道:“只是奇怪,屠独老怪怎说也是成名已久人物,何苦与个孩子为难?”
证严笑声更是难听:“你想和个疯子讲道理?”
这话却是出乎预料。余慈怔怔,没想到万灵门在此事上竟是如此痛快,交接之心览无余。
成荣更是彻底放开,他沉声道:“先生是明眼人,见到敝门这情形,也知这几十年,白日府是怎个嚣张跋扈法。敝门与白日府,实是不共戴天,只是现在实力不济,只能忍辱时,只等时机成熟,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枉。如今只请先生保重,避过白日府报复,来日再见,必与先生并肩破敌!”
说罢,他拱手礼,转身便走。
没会儿,驻地就是人声鼎沸,万灵门驻扎在此地人员开始拔营,集结撤走。正昏睡小九,也在其中。
余慈站在营地之外,嘿声。说实话,便是成荣说得再慷慨激昂,也很难触动他心弦。堂堂修行宗门,不去登仙道、求长生,反而为着莫名其妙利益,拼生打死,眼界全都锁死在绝壁城这隅之地,那格局心胸,不免让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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