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小姑娘背着他机会,余慈扫眼照神图。他看得很清楚,当鱼钩垂落在崖下时候,涂抹在上面某种香料开始发挥作用,吸引周围生灵光顾,而上方史心则通过鱼线晃荡变化感应下方情况,以真气驱动鱼钩寻找合适目标。再配合独特呼吸法,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是种非常高明锻炼真气法子。
不过,万灵门都是用这法子训练后辈吗——是不是危险些?
要知道,天裂谷中浮游不是温驯鱼儿,而是嗜血如命猛禽凶兽,让这些凶猛大家伙当陪练?
九丫头终于受不,忙从雕背另边滑下来,隔着血雕又打量半天,见余慈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并没有凑上来意思,心气儿才缓过来些。脑瓜儿又转几圈,还真让她找到理由:
“谁来找你,是来钓鱼!”
“钓鱼?”
余慈环目四顾,方圆数里,唯能和鱼、水之类扯上关系,只有天裂谷中奔腾流动云“海”,小家伙就要在这里钓吗?
正好笑之际,却见身浅绿小袄绸裤小姑娘,真从另边拎着钓竿线团转出来,手上甚至还提着个蒲团。
就会把这些孩子扭曲掉,逼着他们学会谄言媚语,人心鬼域。可越是如此,余慈越是怀念那转眼即逝可贵记忆,怀念那些曾经含糊不清地叫他鱼刺大哥弟弟妹妹们。
此时史心小姑娘,半边身子都挡在雕背另边,只有对点漆似眸子半遮半掩地露出来,感觉既好奇,又怯生生,和头回见面时颇不相同。
余慈心中似乎给什东西撞下,不自觉就露出笑脸,学着成荣称呼,道:
“九丫头,是来这儿追债?”
小姑娘愣下才明白余慈说什,小嘴埋在雕羽内,闷声道:“才没有。”
看到余慈不带点儿虚假惊讶表情,小姑娘大感挣回面子,时间对余慈那点儿惧意都飞到九霄云外。径自哼声,趾高气扬地从余慈身边过去,直走到悬崖边。
余慈侥有兴味地旁观,看着小姑娘煞有介事地挂线甩竿,然后平端着不过四尺来长钓竿,稳坐在蒲团上,刻意把他无视掉。隔数息时间,极微弱“叮”声传上来,那是线端金属勾子碰到下方崖壁发出声响。
“咦?”
余慈突然发现,小姑娘所谓钓鱼,也不是全然地没有道理。
当然,那肯定不是钓鱼,估摸着,是在“钓气”。
“那又来干什?”
余慈早看出来小姑娘想他交流意愿,却很乐意逗她会儿。
往前走两步,看雕羽后忽然紧张起来眼神,终于明白,小姑娘大概是被昨天场面惊到。余慈用照神图,几乎全程监视几个宗门交涉过程,自然很清楚里面细节。
他没有停下步子,而是非常逗乐地张开双臂,笑眯眯地道:“明白,是想让人抱你下来,来,叔叔抱抱!”
“谁让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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