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严和尚丝丝笑声听着难受,却很符合眼前氛围:“只这剑,算上那几位大人物,绝壁城能使出来也不超过五指之数。不,就算修为跟得上,又有谁能驱动这样凌厉剑气?”
“大概只有明月先生吧。”
成荣指是绝壁城散修第人卢明月。此人还丹初阶修为,在绝壁城中要排到五名以外去,但手“意千丝”剑术,却是实打实绝壁城第人,战力相当可怕。成荣也知道,拿卢明月出来比对,有些荒唐,不过,他时半会儿也实在找不到更合适人选。
“明月先生高徒,卢渠卢师弟也勉可为之。不过,有点,他却绝对做不到——你看这溪边痕迹。”
成荣也是心明眼亮之辈,有证严和尚提醒,很快就察觉到溪边蛛丝马迹所显示问题。
严师傅看出什来?”
“也没什,只觉得这个叫余慈小子,很不简单。”
证严站起来,煞有介事地低喧声佛号,随即又咧嘴笑道:“成施主看看也就明白,两名管事、七名亲卫,个比个死得利落,想来昨夜那余慈也是砍瓜切菜般,就把这些人给料理掉……白日府精锐,什时候成俎板鱼肉,让人想切就切?”
听到这话,成荣还没怎地,他背后小姑娘却是好奇地探出脑袋,但碰到证严那昏黄眼睛,便吓得倒退回去,却是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成荣刚刚看得草率,闻言很是惊讶:“砍瓜切菜?”
“七人结成战阵,剑气聚合,却被人抓住聚合前瞬间机会,剑绝命。所谓庖丁解牛,不外如是。”
证严细长眼睛眯得更细,寒光如芒如刺:“卢渠修为清楚得很,他能硬碰硬把这战阵七人全给活剐,却也无法弄得这样轻巧写意。卢渠跟随明月先生近五十年,已是阴神成就,比也差不到哪儿去,那个余慈,又是个什来历?”
已经是第二个人这般问法,成荣还是难以解答。虽然他和余慈见面,也有些交流,可是他忽然觉得,也许他比起明蓝和证严更要来
证严低声发笑:“司隆身上看得不清楚,你到溪边瞧瞧那三具同样死法倒霉鬼。用佛祖打赌,那三人是在半息时间内,被举斩杀,啧,那死法……”
成荣听得好奇,快走两步,到和尚所说三具死尸旁边,定神打量之下,立时倒抽口凉气:
“好凌厉剑气!”
此时,这三具尸身上身衣物都被解开,露出赤祼胸膛。成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三人除胸口正中,那片区域还算干净外,上身各处,都附有密密麻麻血点,些皮肉较薄地方,甚至裂开如婴儿般小口,看上去十分渗人。
“剑气从胸口透进去,入时无声无息,精微玄妙,到体内,又猛地爆发,由内而外,把全身五脏六腑洗个遍,气血激荡,从毛孔喷溅出来,灭绝生机,实在狠辣到极点。尤其是这剑三发,几乎不分先后,造成同样效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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