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纯粹只是感觉,毕竟余慈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先天气”。说起来,他确实与还丹及更上层境界修士接触过:但少时侍奉在双仙左右时,完全没有相应概念;而前些日子碰到叶缤女仙,又是那般超凡人物,数次出手,余慈根本就体会不到其中奥妙。
他唯经验,只有元神驭剑时,神气合流,彼此交融感觉记忆,据叶途所说,那是最接近罡煞之力状态。
多日来,他体内元气运化,分明就是这个感觉,且稳定而清晰,再不是元神驭剑时短短瞬。正因为这样,当日他才能从容挥出那记剑指,初步碰触到叶缤那轻雾剑意玄妙。
“先天气……就当它是先天气吧!”
虽然没有证据,但余慈能够肯定,他体内元气性质,确实发生质变化。在他修行层次上,发生质变后,除转化为“先天气”,还能是什呢?
本质上来说,照神铜鉴是具有极强排他性宝贝。
不论是普通性质真气,还是还丹境界以上修士所具备罡煞,只要达不到与它气息互通要求,便是注入再多,也只能激发出最表层青光灵引,最多加上蓄存符箓之类,绝对无法开启它深层功能。
就是达到气息互通要求,要想进步祭炼,使之器性提升,也还要有个前提,那便是照神图。
对拥有照神铜鉴人来说,照神图不只是铜镜深层功能,还是真正与铜镜建立联系纽带。
祭炼照神铜鉴,第条便是要将心念移到照神图正中央,本人映像之上。这映像有个名目,叫“魂像”,按照祭炼法诀上说法,乃是神魂之投影,也是拥有者神魂与照神铜鉴发生联系关键节点。
摆脱这个疑问,又有个很现实问题出现在眼前:
他发现,除当日通过照神铜鉴转化那波之外,后面几日,行功时自然产生,仍然是以往真气,这真气和“先天气”性质格格不入,便如油与水差别,在体内流转时,让人很不舒服。
这大概就是他没有真正进入还丹境界造成结果。若不加以改变,长此以往,他身先天
神魂必须通过“魂像”,才能真正与照神铜鉴连在起,开启镜内“关窍”,使之主动吸纳拥有者元气,开始祭炼过程。
越是祭炼,余慈越感到祭炼好处。
“神气相抱,转生化气,此气非彼气,而是罡、是煞、是先天气……”
当日天裂谷中,叶途如是说。按照他说法,“先天气”应该是还丹修士专利,是修士修行长生术有成,于还丹成就之后,代替真气,运转在修士体内能量流,是修士仗以移山填海、飞天遁地基础,论质性,当远在真气之上。
余慈当然没有到达还丹境界,不过经过连日来验证,他隐约感觉到,似乎在半月前那场意外之后,他十余年来积蓄真气,通过在镜中凝炼为精元之珠,后又与神意浑融相抱,莫名地便转化成“先天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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