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蚯蚓”真有药效吧,飞猿在吞咽这玩意儿之后,精神竟也振奋起来,嘎地声叫唤,张开肉翅,借着股强风,滑翔而去。
余慈看得发愣。前段时间他用照神图观察周围地形,堪称巨细无遗,这种“蚯蚓”他当然也看到,当时并没有在意,可看这“蚯蚓”在飞猿指尖状态,他才发现,那绝不是什“蚯蚓”,甚至也不是活物,而是棵极像是虫子药草。
他见过入药冬虫夏草之类,但和这玩意儿还有很大差别。这草茎实在太逼真些,除不会扭动,通体上下,与蚯蚓之类爬虫实在太像,在其表面,甚至还有层细密鳞片,发出生灵才具备细腻光泽。
再放大几倍,说这玩意是条长蛇或是鳗鱼,余慈说不定也信。
呃,等下,鳗鱼……鱼?
天光慢慢充斥在云雾间,天裂谷亮起来。照神图照映天地范围,不知不觉间又扩展到五十里极限,这让余慈非常开心,这便证明,那并非是永久性衰减,而可能只是次在天裂谷独特环境下,才会发生偶然变化。
夜未眠,又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此时余慈双眼充血,精神却是极为振奋。在刻钟前,那些夜间出游凶兽都没声息,现在,就是他活动时间。
采摘虾须草是个辛苦活计,就算是余慈修为精进、虾须草俯拾可得,也是如此。努力上午,到夏日炎热透过层层云雾影响此地时候,余慈也才采摘几百根,倒是谷中鸟兽,路过三五回,余慈还要事先躲藏,更是辛苦。
又干个多时辰,余慈夜间培养起来豪气,在这千篇律枯燥工作中,几乎就要损折殆尽。他开始明白,为什白日府中修士,个个身本领,却还要会雇佣平民百姓来做这活计……
天到晚干这种混帐事,还修个屁道、长个鸟生!
他还
这时候,云雾中又有腥气卷过来,他哀叹声,身形下挫,扑向早已安排好藏身处。
刚刚隐蔽下来,头顶便有扑翅声响起。余慈向外扫眼,降落在坡地上,是昨天他见过种肉翅飞猿,虽长着肉翅,却只能短暂滑翔,般生活在谷中更上层区域,相较于给他印象深刻那些恐怖凶兽,倒也不是太难缠。
这头飞猿看起来是受伤,青灰皮毛血迹斑斑,神色萎靡,而它到这里来好像带着强烈目性。降落之后,并不东张西望,而是直接寻处地面,伸出前肢,在地上掏挖。
那里正好是片没有虾须草生长空白地段,余慈也不怕这畜牲损毁药草,却是生出强烈好奇心。在这个角度,他看不到飞猿爪下具体情况,干脆用上照神图,调出个和飞猿几乎完全致视角,看看这家伙究竟在干什。
飞猿爪子尖利,很快就挖数尺深,显露出下面松根,这家伙分开根茎,极是熟稔地抓出条蚯蚓状东西,也不管还沾着泥土,直接塞进嘴巴里,嚼几嚼,便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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