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更多人向们报告——”
彼得斯狡黠地笑笑,“能有人告密已属难得。头环可不是平白无故地赠送。这些赠送对象也并非随机选取。”
“他们为什要选这些人?”
“这些人思想里有东西需要隐瞒。除此之外,还能有什原因?”
“那些向们告密人是怎回事?”
“没人有权利隐瞒思想!”
老人跌倒。他弓着身子趴在地上,他雨伞滚落到旁。个售货员抓住他头环,使劲往下扯。人群顿时失控,人人都拼抢着想拿到头环。突然,那个年轻人大喊声,高举着头环退出人群,“拿到啦!拿到啦!”年轻人跑回脚踏车,骑车快速离开——他手中紧握着弯曲变形头环。
辆响着警笛机器人警车在人行道边停下。几名机器人警察跳下车,驱散乱哄哄民众。
“你受伤吗?”他们将老人扶起。
老人茫然地摇摇头。他眼镜斜挂在边耳朵上,脸上糊着鲜血和口水。
“头环!”
“有人戴头环!”
正在工作人和正在购物人都沿人行道朝同个方向冲去,很快聚集成群。个脸色蜡黄年轻人放下脚踏车,飞奔过去。人群不断壮大:穿灰色外套商人、面色疲倦办公室秘书、售货员以及工人纷纷加入其中。
“抓住他!”人群蜂拥向前,“是那个老人!”
蜡黄脸年轻人从排水沟里捡起块石头,投掷出去。石块擦过老人身边,砸在家店铺门脸上。
“那些人不敢戴上头环,于是将头环上交给们——以避免嫌疑。”
罗斯心情阴郁地沉吟道:“想你说得有理。”
“清白之人没理由隐藏自己思想。百分之九十九人很乐意接受思想扫描。想证明自己忠诚人毕竟占绝大多数。不过,这余下百分之全都怀有不忠思想。”
罗斯翻开牛皮纸文件夹,拿出只弯曲金属圆环。他仔细地端详会儿,“
“很好。”警察松开金属手掌,“为您自身安全,建议您离开街道,进入室内。”
思想净化局理事罗斯将信息备忘板推到边,“又起案件。真期待《反豁免法案》获得通过。”
彼得斯抬头看眼,“又起?”
“又个人戴头环——屏蔽思想探查。过去四十八小时内,这已经是第十起。通过邮寄发放头环直在增加。”
“邮寄,塞进门底缝隙,偷偷放进衣兜,留在办公桌上——发放方式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他戴着头环,就是他!”
“把它取下来!”
更多石块落下。老人惊惧地喘着粗气,试图从挡在他身前两个士兵中间挤过。块石头击中他后背。
“你隐瞒什思想?”蜡黄脸年轻人跑到老人面前,“你为什不敢接受探查?”
“他隐瞒见得不人思想!”个工人抢下老人帽子。双双手急不可待地伸向老人脑袋上戴着金属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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